风轻飏脸色一变,赶紧用左手把右手挪到身后,然后若无其事地替她拉被子。
“唔……你回来了?”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的关系,她的眼中还有淡淡的水光,带着一丝朦胧与茫然。
风轻飏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江绾的人设一点没崩,可是她的内心已经不是波涛汹涌能够形容的了。
我去我去我去!这谁受得了?就问这谁受得了?
阿遥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啊!
不行不行,富强民主文明公平公正……不对不对!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背的来着……
“睡觉吧,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她现在如果不乖乖就这样去睡,风轻飏很难保证右手不会穿帮。
应遥应该是也累了,她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睡就睡吧,她已经回来了她也能够放心了,正好现在去睡觉也不用面对那个特别尴尬的问题。
其实风轻飏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她自己对于之前发出去的那条消息耿耿于怀罢了。
帮应遥拉好窗帘后,风轻飏规规矩矩地走出去,关上了灯带上了门。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无力,好像是是踏棉花上,一步也迈不开。
一点一点重挪回了自己的卧室,她立刻把门反锁,然后瘫在地上。
“靠……”
风轻飏原本想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骂两句,可是她现在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多说一个字都能让她喘传半天。
大理石的地板特别冰凉,在她这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就只是躺在了普通的地面上。
不行,还不可以,再撑几天!
至少,至少她比赛的那天她一定要去……
大概是属于气运之子的那一部分运气还未完全散尽,她还真的就撑到了应遥比赛的那天。
应遥的参赛作品是之前风轻飏让她去处理的那两颗血珀。
血珀在这里属于未出现过的宝石,无形之中也帮助应遥加了分。
她最后的处理方式其实特别简单,用两根烛心丝编出了同心结的样式,然后把血珀嵌住。
这两颗东西已经是极致的华丽,不再需要其他任何金银珠宝替它做装饰。
烛心丝是风轻飏帮她找来的,那个时候应遥画了很多遍其他的设计稿,最后都觉得不满意,总觉得缺少了或者又多了什么。
风轻飏提议,可以用最简洁朴实的方式去做,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她找来的这几根烛心丝是红黑相间的,与血珀特别搭配。
“Breeze,请问你的这件作品名字是什么?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方式去……处理这两块特殊的宝石?”
应遥站在舞台之上,看着底下所有的评委与观众,还有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那个人,一字一句地说到。
“它的名字是绾青丝。”
“宝石是水滴状的,可是这两颗拼在一起,能够形成一颗完整的爱心,红黑相间的绳子象征着青丝与月老的红线,用同心结把这两颗宝石绑起,象征永结同心,白首不分离。”
“处理方式,主要是我的好友给我的灵感,有的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只有华丽才能够表达出来,相反,简简单单也能有别样的韵味。”
风轻飏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她举起双手,为她喝彩鼓掌。
似乎也是她起了个头,底下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跟着起来,几位评为窃窃私语,似乎也给出了最终答案。
其他人花重金打造的华美而又精致的珠宝,最后输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用两根线串起来的东西,那些参赛者或多或少都有微词,可是结局不会改变。
应遥站在那里,拿下了那个属于她的奖杯。
她手捧奖杯和那两条项链,一步一步走到风轻飏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们,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是男生,恐怕这求婚的场景气氛就足了。
“江绾,谢谢你。”她看起来很紧张,手都不自觉握紧:“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想拿这个奖杯,跟你换一样东西好吗?”
换?不需要,她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她,要星星都可以。
反正只要有钱,现在买个星星什么的那都不是事。
“好。”
应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都不知道我要换什么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万一我漫天要价呢?”
“我都给……”风轻飏很想把这一句话说完,但是她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好像在那一瞬间,窒息的感觉也特别强烈。
这几天一直在折磨她的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又来了,她觉得眼皮特别沉重。
阿遥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着急,怎么办?我想安慰她……可是……根本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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