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有半炷香,方仪每呼吸一口都感到自己快要晕了过去,与此同时的大堂里有了动静,突兀的响起说话声。
“安王府近卫,不过如此。”
“主子,不光有安王府近卫,还有神风堂的人。”
“哼,几条烂命,你们过去,把黄宋二人绑出来。”
“是,主子。”
大堂里掌了四五盏灯,那干瘪的账房先生站在台阶前,凹陷的双眸如同淬了剧毒,叫人看去不寒而栗。
几个伙计装扮的人拎着捆麻绳噔噔噔上了二楼,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后先是钻到桌子把藏好的铜质香炉找了出来,再是一下抡到窗外。
倒在桌边的好贾居士开了条眼缝,瞄了一眼后立马闭上。
几人配合有序,一捆麻绳把黄宋二人捆得牢实,扛起就出了房门,一人空着手帮不上忙,路过晕倒的好贾居士,不知出于什么心,照着好贾居士的屁股踹了两下。
给畜牲这么一踹,隐忍的好贾居士忍不了,翻身一把扣住这人的脚腕,稍稍用力,就听咔嚓一脆响。
“啊--我的脚--”
这人的惨叫声惊动了楼下的账房先生等人,负责抬黄宋二人的几个麻溜的下了楼,把黄宋二人往地上一摔,围在账房先生旁边。
“主子,楼上有人没中毒。”
账房先生双眸眯起,“怎么会有人逃得过去?”
几个伙计目露凶光,纷纷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账房先生心下有了决断,转身走向大门,边吩咐道:“扛上黄宋二人,咱们快离开客栈。”
“是。”
不等账房先生走到门口,好贾居士走出房门一跃飞到大堂,叫住了他。
“嗜魂散?南疆鬼金羊?”
账房先生身子一顿,转身的刹那飞出一大片红色珠子,好贾居士见状即刻向后闪避,红色珠子落在地板上化成一只只蠕动的红虫,不一会儿就萎缩死去。
“你是神风堂的人?”
账房先生右手掩在腰后,不着痕迹的向几个伙计使了个眼色,冷笑道:“嗜魂散无色无味,功力差点的几个呼吸就能晕过去,看来你有些本事,不过--”
一个伙计猫在好贾居士身后,手中匕首就要刺了下去,电光火石间,一柄长剑从二楼掷出,正中这人的后心。
其余几人炸了锅,分出四人偷袭好贾居士,另外三个冲向二楼。
账房先生瞧着二楼站着的方仪和星纪二人,面色愈发的狰狞,“想不到你们早有准备。”
好贾居士微微摇头。
“鬼金羊,都是独苏的人,你比那毕月乌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账房先生眯着眸子,“你到底是何人?”
“你真是在南疆待久了,忘了中原的规矩。”好贾居士好似背后长有眼睛,轻拂了拂衣袖,脚下一个滑移,轻松躲开身后三把匕首。
这三人卯足了劲也没法靠近好贾居士半步,有个伙计一不做二不休掏出袖中的暗器,吹出一根毒针。
“废物。”好贾居士忽地一扭身,避开银针,转手一记掌风给那人扇倒在地,抽了个空道:“徒儿,找出桌脚的香炉扔出去,嗜魂散的毒气吸入越多,越难恢复。”
这边二楼,三个伙计的功夫不错,与星纪斗了几个回合不败下风,方仪则趁空钻进亮着烛光的房间内,找到了好贾居士所说的香炉,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香炉,见里边装的是些看不出具体材质的粉末。
之所以星纪和她没有中毒,大抵是星纪一直站在窗口吹风,而她进到屋子的时间尚短,想必这毒物与淋湿的衣服混合,才生出了令人作呕的怪味。
她盖上香炉,从窗户口扔了出去,望了望屋内歪七扭八躺着的安王府近卫,无奈蹙眉。
当她走出房门,二楼的三个伙计两个被斩杀,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一个摔落下楼,死的更透。
星纪收刀回鞘,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方仪点头:“扔出去了。”
二人看向大堂,见好贾居士跟猫捉老鼠似的躲来躲去,几个伙计举着匕首撵来撵去也近不了他的身,与之对峙的账房先生背靠着大门,右手别在腰后。
屋外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刻不停。
账房先生看着好贾居士游刃有余的躲开匕首,眼中厉色更狠,腰后的右手开始有动作。
方仪站的高看得远,见苗头不对,喊道:“师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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