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好贾居士衣袖轻拂,掌风推出,把账房先生弹出的几只蛊虫尽数扫了回去,那账房先生背靠大门,口中喷出一滩黑血,身子慢慢塌了下去。

二楼的方仪压根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不就是轻轻抖了抖衣袖,那账房先生就不行了。

“我师傅的这招是不是叫杀人于无形?”

星纪白了她一眼,“难怪居士说你是三脚猫功夫。”

方仪:“......”

大堂里的那几个伙计看到主子死了,面面相觑后慌忙逃窜,好贾居士慢悠悠的转身,拔出一具尸体身上的长剑,望向二楼的两人。

“徒儿,收好这把剑。”

“是。”

方仪翻下围栏,走到好贾居士身前,擦去剑身的血后收剑入剑鞘,“师傅刚刚那招好厉害啊,还有那账房先生什么来路?”

好贾居士背着双手,踱步道:“独苏南派,鬼金羊一系好练蛊毒,为师方才看走眼了,这人不是鬼金羊,是个半吊子,怕是跟了黄宋二人不短时间,准备的这般充分。”

方仪环顾大堂四周,“这间客栈不知道多久没住人了,一股子霉味,对了师傅,他们中毒的没事吧,多久能醒过来?”

“回房休息吧,明日能醒。”

“嗯。”

方仪踢了踢脚边捆成一团的黄宋二人,“那这俩怎么办?”

“徒儿你看着办。”

好贾居士说着就上了楼梯,丢下方仪对着黄宋二人干瞪眼。

次日一早,雨停了,天气转凉。

客栈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在尸体边睡了一夜的宋丁结醒来,坐在地上没命的叫唤,身旁的黄花郎给吵的脑仁疼,伸出胳膊搂他入怀。

“好了,别叫了,有我在身边你怕什么。”

宋丁结呜呜咽咽:“咱们为何睡在尸体边上,昨夜的事我怎么半点记不得了?”

黄花郎替他顺着背,“能活着就行,别的不怕。”

“嗯。”

二楼,方仪靠在门边,花猫脸上漾起笑来。

昨夜好贾居士撂挑子走人,星纪缩进屋子不出来,只有方仪自认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挥剑砍断麻绳,生怕他俩着凉,还贴心的抱来两床褥子,一床垫在身下,一床盖在身上。

这谁想的到,一大早就让她看见这么一出,甜的齁人。

星纪走了出来,掠过方仪,走到过道的围栏边,重重咳嗽两声。

大堂里抱着的黄宋二人连忙撒开手,宋丁结爬起来整理下衣衫,羞赧问道:“星纪小兄弟,昨夜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还活着就行。”

星纪说完掉头回房,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走到房门处,方仪抬脚拦住他,摇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闷一肚坏水。”

星纪冷下脸。

“不逗你了。”方仪把腿放下,“你今年多大?”

星纪看她一眼,“二十五。”

“看不出来啊,长得不显老。”方仪又问:“成家了没有?”

“没有。”

星纪摇头,成家的事他倒真没怎么想过,安王府一抓一大把光棍,他二十五的年纪算是年轻的。

方仪意味深长笑了,“圣兴国风开化,性别方面不用卡太死,省的你成天吃不到葡萄还不让别人吃葡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方仪别过脸去。

星纪原地琢磨了会,再就是歪头飞了方仪几记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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