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惊天消息,终于明白为何白等这些日子,原来他们王庭也争权夺势,只是春旱不得不逼着他们出兵了。
“是么,”好似一把钥匙开了锁,瞬间解开了一切疑惑,他摩梭着下颚,阴恻恻问道:“掳走的百姓,现在何处。”
“春旱这么厉害,靺鞨人都没东西吃,谁管这些战俘的死活,早就扔去草原上喂雄鹰了。”他看着水溶,不怕死的说:“倒是那些长得好的女人,都留下来给族人享用了,可惜不是千金夫人们。我听说水王妃天仙似的,拿她做彩头,必然更叫人兴奋。”
水溶搁下茶盏,面无表情地说“你倒是很清楚我家里的事。”
“天神无所不知,”东吉莫不怕死地说:“你们气数已尽。”
“你既然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你,”他阴恻恻地看着这个外族人,说:“拉下去砍了,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军中正缺了点士气,有你祭天,定然鼓舞。”
东吉莫心下猛地一跳,脊背忽而生出恶寒,本能地心颤起来,抖着唇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东吉莫,是靺鞨的上将军,杀了我,靺鞨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士兵又将他的嘴堵住,一路拖出了营帐。
“我还要在外面偷听多久,”水溶缓缓看着门帘,说:“不是叫你去收拾么?”
蓖芽惨白了一张脸,瞪着他说道:“两军交战,不杀降兵,你就不怕靺鞨人报复,这些子民都还在他们手里。”
“你不是听到了,”水溶取了一本书籍来翻,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们养不了这些人口,子民被放逐了。何况,他可不是降兵,是我朝的战俘,他该死。”
“他说了你就信?”蓖芽瞪着他说:“难道不是因为他逞口舌之快冒犯了你的王妃,你才要杀他泄愤。”
“不错,原也不打算轻易杀了他。我军粮草也不多,养不了闲人。”水溶瞥向她,倒也佩服她的胆量,只是这女孩高估了自己的地位,说:“下去,再多嘴,小心你的舌头。”
蓖芽见他应得这样坦然,言语间分明觉得自己一钱不值,恼道:“杀了他你会后悔的,村子里的人也会恨你。”
“来人,拖出去。”
她想起他杀孙绍祖的光景,猛地心颤一下,这个人可不是那些个膀大腰粗的酒囊饭袋,他说得出也做得出,杀个人恐怕也如碾死一只蚂蚁。
她被兵卒推搡着跌出大帐,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关外埋伏着剩余七万人,领头的是个年轻的王,他见冲锋陷阵的队伍慌乱逃窜,被抓了一个来问话。
“大汗,东吉莫王子被抓走了,”那小卒单膝下跪,说道:“里头的消息传不出来,听说新任大将军是水官后人。”
那靺鞨王损兵折将,吃了败仗,颇有些不痛快,提起马鞭狠狠甩那小卒一顿,说道:“忠顺王说话不算话,死了这么多弟兄,本王才不会和他谈买卖。以后靺鞨的天,我说了算。”
“六公主呢,”他冷冷问道。
“六公主才接近大帐,目下还没近身,”小卒说:“王子的命,恐怕还要仰仗公主。”
“那个贱丫头,空长了和她娘亲一样的皮囊。”他眼中布满杀伐,冷笑道:“兰夫人那狐媚子的本事,她真是没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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