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马大少带着两个狗腿连滚带爬回到马府,有家丁管家接着,速报家主马正踢。

“家主,大少爷被那马震狄给揍了!”

这事在平时不算什么大事,找回面子就行。

可明日就是马迪继任马家家主的大典,出了这种事,是极丢面子的事。

这事传出去会影响将来马迪作为家主在马家的威望。

甚至,有可能成为马迪能否在家主为个位置上,坐不坐得隐的问题。

马正踢急放下其他事,去看了儿子的伤势,问了事情的经过。

还好,虽看上去鼻青脸肿,但未伤筋动骨,养几天就好了。

他急让管家拿来最好的外敷药替马迪抹上,明天上任大典,可不能让人看出被人揍了的痕迹。

安抚好儿子,马正迪摔了两个茶杯发泄心中的怒火。

“这不孝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太岁爷上动土!”

管家道:“家主息怒,这事得请五长老去一遭,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这家伙给大少出气!”

马家总共有七个元婴,其中武力最强的是五长老马横。

他虽只有元婴初期修为,却曾在江湖上有奇遇,学得一手奔雷剑法,这方圆三四百里没有对手。

马正踢却道:“这事待过了明日再说,你安排人手,把这几个家伙盯牢了,大典完后再收拾他们。”

这时,又有家丁来报。

“那马震狄带着那一男一女强拜祖坟!”

马正踢强压的怒火又起来了,怒吼道:“竖子无理,老夫要噬其肉,寝其皮!”

有二长老马源闯进来道:“家主,听说那不孝子又回来闹事,我去把拿了,明日三刀六洞,放血祭奠祖先!”

三刀六洞放血祭祀,一般用在有深仇大恨的仇家身上,一种报仇雪恨时采用的血祭。

马正踢喝道:“老二,现在马家客人多,要慎言!”

“这事就放任不管?”

马正踢叹道:“谁说不管了,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一切等大典结束后再说!”

马源哑然。

这马老大真能忍,儿子被打,祖坟被不孝子强拜,却这般轻描澹写放到一边。

想当年为争家主之位大伙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他黑马杀出成功当选,大伙多少心中不服气,现在看来,他不当家主谁能当?

这边,马震狄拜祭完祖坟,与肖飞说事情完了,要回流沙绝地。

肖飞却道:“你家祭祖不是明天进行吗?”

马震狄尴尬道:“老大,你也看到了,我在马家不受欢迎,上了坟就行了,祠堂就不去了。”

肖飞道:“你是马家子孙,和他们一样是先祖一脉相承,他们能祭祖,你也能,他们没权力剥夺你祭祀祖先的权力!

明天,我陪你去!”

夜间,马家家主马正踢把马家长老和管事们召到一起开了会,把祭祖和继位大典各个细节挼了个遍。

“大伙要殷勤做事,不要出了茬子让客人们看笑话,老五,你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五长老披着头发,胡子拉碴,穿着麻布衣服,抱着一把铁剑,如同江湖浪人的形象,没半点豪门大族的气派。

但马家上下,没人敢轻视他。

他一剑穿心的威名流传西周。

马正踢待众人出去,对坐在那纹丝不动的马横道:“老五啊,这次大典,你负责护卫事宜,责任重大啊!”

马横一贯沉默寡言,这是练剑之人的气质。

他面无表情点点头。

马正踢知道他的性子,继续道:“你知道那马震狄的事吧!”

马横摇头,他平日可是沉迷入剑法,不闻窗外事的。

“此有几分天赋,四十多年前在族内三代弟子中算是拔尖的,早早就结了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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