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此一事随着岁月流逝,终于最后成为传说。

武松听潘金莲讲述到最后,不禁是急声问道:“太祖皇帝虽然驾崩了,可是柴荣子孙呢?”

“这部藏有宝藏的《伽蓝经》,柴荣的子孙们不可能无一人得知,毕竟当时太祖皇帝就即便只是做做样子维持体面,也要与柴荣子孙共同执掌才是。”

潘金莲紧蹙秀眉想了半晌,轻一拍案,道:“按说柴荣的第四子恭皇帝柴宗训定然悉知这部《伽蓝经》,可问题是恭皇帝柴宗训刚刚成年便即病逝,你说还能怎样?”

武松沉思片刻,道:“刚刚成年便即病逝?想来多半也与太祖皇帝脱不开干系了。”

说罢,武松端起面前的茶杯来,痛饮一口。

潘金莲说道:“不错,其实按着当年王员外府上的那位老宫女的看法,恭皇帝柴宗训只怕多半乃是被太祖皇帝迫害致死!”

潘金莲对武松讲述的这个传说之确真性,可达到十之八九。

但武松却也不能一心一意的认定金国完颜皇室派出英王完颜豪来到大宋所图之事,便是这部《伽蓝经》,而非其他佛经。

因着这世间佛家典籍浩如烟海,一部《伽蓝经》里藏有当年柴室皇族的宝藏,却也难说其他佛经里没有宝藏。

此时夜已极深,潘金莲挽着武松胳膊回躺到床上,潘金莲将脚上红鞋褪下。

她深深依偎在武松怀中,说道:“当年奴家的年纪还太小,对世间万事都充满好奇并且怀揣憧憬之心。”

“当时那位老宫女久居在王员外家中,我一旦是闲来无事,便缠着她问这问那,她知无不言,按说我很是怀念她的。”

“当初咱二人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天夜里,奴家已将这些年所经历之事悉数全部禀报给了你。”

“你多半仍旧记得,那时王员外呜呼哀哉七窍升天,奴家被那老东西哭天喊地的从王家手中要了回去。”

武松点头道:“是,此事我记得。”

潘金莲追思过往,忆起往昔,不禁是轻声一叹,道:“应当是过了没几年,王员外府上的那位老宫女便死了。”

“奴家那时毕竟已与王家之人没有任何往来,到最后,奴家不仅仅是没有机会见她最后一面,而且还没法子去她坟前祭拜,唉!实为可惜。”

武松哄她:“没法子的事情就不去想,凭空给自己招惹烦恼忧愁有什么意思?”

金莲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半晌过去,武松分明都已神思迷离,马上便要进入梦乡,却感到身下一片湿暖传来。

此刻睡意毕竟已经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袭来,他只能是鬼使神差的轻轻揉了揉金莲的头。

金莲的颤笑声时不时传来,武松条件反射一般哄她:“别闹了,快些睡吧。”

只听得金莲回答道:“你自睡去,奴家白天时候睡得多了些,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困。”

武松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是任由金莲随心所欲,自顾自玩去。

这一夜武松不知金莲究竟何时歇息下的,只是当他一觉睡醒睁开双眼时,那都已是翌日的辰牌时分。

青天白云,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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