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和步卒撞在一起,乱成一锅粥的青衣兵,被成州军一追击,也管不了说明阵型不阵型了,直接就往后跑。
本想自己追亡逐北,最后被别人给追亡逐北了。
要不是王贲当机立断,将五千江南杂牌军推上去,用生命和血肉缠住了成州骑兵的速度,恐怕今天的损失会更大。
骑兵追着青衣军的屁股,追出去三十余里,都已经远远望见金陵城下敌军营寨了,才转身而回。
这一场厮杀,青衣兵损失近三千,江南杂牌连死带跑少了一万二。
人数上的劣势越拉越大,这还是其次,主要是青衣军在第一日的对抗中先是被地方无双猛将十一连败,随后又中了敌人的计,被人追着跑。
士气已经低落到底线附近。
青衣兵还好,常年的训练让他们将服从刻在了骨子里,只是低头不语,处理自己的伤口,或者聚在一起不说话,暗自神伤。
江南军和各种杂牌就不行了。
都是奔着钱来的,现在钱没挣着,还死了这么多人。
尤其是王贲招募江南军的时候,答应的丰厚军饷还没兑现呢。
之前碍于颜家的威望,在江南没人会相信颜家赖账,首富能没钱吗?
但现在长时间看不见银子,又吃了败仗,有几个人简单一煽动,其他江南军顿时就着了。
结伴就去了上官营帐,要个说法。
这营中的校尉也是个猪头,不仅没有好好安抚,还以藐视上官的理由,一人打了十军棍!
这一顿打,从几十个人讨要工资,变成了整个江南军的大规模武装讨薪。
虽然还没到营啸那个程度,但如果没有人出来给个信服的处理,必然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就当乌泱的江南军围了中军大帐,还扬言要入金陵,抢颜家商铺的时候。
“从金陵城中出来十辆马车。
马车上都是一个个的大箱子。
一看就很重,把马累的直喘粗气。
马车队驶进军营,一辆马车上的箱子没有绑好,在地上颠了一下,一个箱子从马车上摔下,散落了一地的银锭。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撒了一地,押送的步卒赶紧收拾,满头大汗。
原本还渣渣呜呜的江南军,一传十十传百,立马就传遍了。
一架马车上八箱,一共十辆马车,八十箱银子。
这得多少钱呀!
还愁人家颜家拿不出那点饷银?
笑话,江南首富,啥时候为钱发过愁?
王贲走出营帐,直接站在银箱上,大声的说,“都给我听着,我颜家不缺钱,之所以没有提前发饷银,是怕大家无心打仗!”
“怀里揣着钱,脚就抬不起来了。”
“现在我宣布,所有江南军,想要饷银的,全部排队,按照两月饷银支取。”
“但领了钱,也就不能再在我江南军中待了,立马走出营寨,自生自灭。”
“想留下的,战后统一发饷,不仅发饷,还按军功奖励。”
“一只敌人的耳朵,换战后可换五两银子和等价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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