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点头。
谢危又把账册仔细看一遍说:“这是原本,你就这么相信我?我要做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你还敢相信我?张遮,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执法严明。”
张遮坦言道:“有时执法过于严明让执法者变得冷血。法不容情,可法也要有温度。下官之所以没有拆穿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下官怀疑你才是真正的定非世子。姓名可以舍弃,疤痕可以毁去,但是内心的悲痛与仇恨不会那么容易消失。你对勇毅侯的敬重,对薛远的愤恨,下官看的非常清楚。上一世你可以当皇帝但是你却没有。可见你并不是权利熏心之人,你与薛远截然不同。”
谢危冷笑:“张遮,你还是这么固执。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此刻不过是薛远比我更加危险罢了,你只能求助于我。”
张遮皱眉又舒展道:“谢少师若是这么认为便这么认为吧。下官告辞。”
张遮转身欲走,就听到谢危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张遮没能明白谢危说的什么,转身时谢危摆手,张遮没有再问便回到刑部衙门。
姜伯游因为心痛女儿的遭遇,感念皇上的圣恩,悲喜交加生病了,便请假回了府。
姜雪宁闻讯赶来看望姜伯游。
姜伯游欢快的把皇上的处罚说给姜雪宁听。
姜雪宁心里的心头算是落下了,皇上已经下旨,薛姝去大月和亲应是板上钉钉。
太后能舍得自己的亲女儿去和亲,难道不舍得自己的侄女去和亲吗?
若是太后替薛姝求情,那太后的心也太偏了,那薛氏会更加让皇室忌惮。
姜伯游说:“为父知道你想尽快知道结果,所以就装病回来了,为父是不是对你很好?”
姜雪宁撒娇说:“是,爹爹,您疼我,我知道。”
姜伯游为难的说:“你近日去看看你母亲,她天天把自己关在屋中给你绣嫁衣,昨夜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说是梦到嫁衣没绣好,耽误你出嫁,半夜就又去绣嫁衣。眼睛都快熬坏了。”
姜雪宁说:“她性子倔着呢,我去看她,就怕她会多想。”
姜伯游点了一下头说:“你们两个都倔,真是亲母女俩。”
“爹爹,您多去看看母亲,她看到你比看到我高兴。”
姜雪宁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她让棠儿去药店抓些明目的药,送给姜雪蕙。
姜雪蕙命人把药煎了给孟氏送去。
孟氏想要极力弥补姜雪宁,姜雪宁也知道,为了不戳穿她,只能这么熬着。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内心柔软又平和,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或许自己也即将成为一个母亲,似乎能够换位思考,理解孟氏的一些做法。
申时薛定非来找姜雪宁。
姜伯游听说后找到姜雪宁:“宁丫头,你与定非世子少接触,听闻他留连青楼,不是个好的。你不要见他。”
姜雪宁安慰姜伯游:“爹爹,你放心,这次谣言澄清多亏了他。见他无妨。”
姜伯游好心劝道:“不要交往过甚,你是有夫君的人,我怕那小子对你有非分之想。”
“爹,我最喜欢张大人,别的人我都看不上,我和薛定非只谈事,不谈感情。”
姜伯游同意,才让姜雪宁在花厅接待薛定非,他在旁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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