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南椋都会打着“关心伤患”的名义带着人过来踩点。

贺箫一个人坐在医院后的小花园里,他不喜欢到医院里面去,里面阴气太重,会让他不舒服。

月季开的不错,但没有南椋种给他的蔷薇好看。南椋在家里前院,给他种了一片星海。

艺术学院自杀的事也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高永安是一个像玫瑰一样的男孩,热情,耀眼,跟同伴一起登上过很大的舞台,但也因性取向遭到排挤。

贺箫很不屑,当年南椋昭告天下跟他大婚,也没人多说什么,在那之前,到曲旬山排着队跟贺箫求亲的男修比女修还多还疯狂。

这个时代,却有人因自己喜欢的是同性而被人嫌恶。每个人都有爱别人和被别人爱的机会和权利,爱情不是建立在性别之上,而是尊重,喜欢,冲动,和克制。人们唾弃自己所以为的常理之外的异类。但一个人行己所行,爱己所爱,不触犯其他人的利益,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呢?没有人会逼着一些人去接受他人相对合理的观点和做法,因为这种人不重要。但是看到了这种总在他人的生活里找存在感的三观扭曲者发布的不好的言论,真的很讨人厌。

真正的爱情,是值得支持和歌颂的。爱情真的难得,不该也不会有诸如性别等不符合当事人心意的限制。男孩子为什么不可以牵起另一个男孩子的手,女孩子又为什么不能对另一个女孩子单膝下跪,为她撑起一个家。异性和同性,都该自由的、真实的爱。

贺箫拉黑了一些没素质的评论,放下手机,呼了口气。他还挺为高永安这个男孩感到可惜的。他有亲密的朋友,有疼爱他的家人,他明年就要毕业了的。

警察在收拾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在吃一些抗抑郁和助眠的药物。自杀前几天,也用社交软件跟朋友好好告了别。朋友们当他是一时感慨,没想到是他不堪重负永别人世的一点念想。

喜欢过他的女生也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温柔地拒绝姑娘的告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性取向。没有人想到,平日开朗乐观的男孩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突然,一只手伸到面前,举起一朵红玫瑰。“哥哥,你长的真好看。”

头上包着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拄着拐的青年很费劲的在他旁边坐下。贺箫只看着他动作,并不出手帮忙。这个人过来,贺箫一点也不意外。

“哥哥,你好冷漠啊。”青年抱怨着说道,但坐在了他旁边,似乎很开心。

“是吗?大概吧。”贺箫淡淡道。

“啊哥哥,不要这么对我啊。”青年无奈,“我注意你好久了。”

贺箫笑了一下,“我也注意你挺长时间了。”

小花园外的南椋靠在墙边,听两人说话。

乔宇用胳膊肘捣他:“那小屁孩给嫂子送花呢,还一口一个哥哥哥哥,跟个绿茶似的,以你那醋劲儿,忍得了?”

“你也说那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好吃醋的。”南椋又听了一会儿,看了几眼贺箫,转身走向停车场。

乔宇愣了一下,跟过去问他:“你干嘛去?你不是担心嫂子一个人有危险吗?”

“我去买玫瑰,买一大捧。”

还说没吃醋。“你不是会自己变吗?”

“他最喜欢蓝色蔷薇,我只变他最喜欢的。”南椋打开车门,很快钻进驾驶座并且很快落了锁,完全没有带乔宇一起的意思。“小箫知道我在旁边,办事可能会放不开,你留下来盯着点,别有什么意外。”

“办事,办啥事?嫂子不会杀人吧?那他要是疯起来我也拦不住啊!”

“谁告诉你小箫会疯会杀人?我让你盯着点那小屁孩,别伤了小箫。”

乔宇点了点头,道:“好吧。”随即又意识到什么不对:“嫂子都能感觉到你在,不会也知道我在吗?”

南椋弯了弯眼睛,道:“不会啊,我们是正常夫妻间的心灵感应,你能比吗?再说了,你在这里又不会对小箫造成什么影响。”

乔宇:“……………”MD,这把狗粮。就不该多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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