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皊并没有在祥孟王府待得太久,她回来时,顾初珩刚刚离开。

没有系统的监控,韵皊对方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装作疲惫的样子打开书房的门,见到的就是余怒未消却满脸惊喜的傅空明。

“殿下!臣侍就知道,您一定是在躲那个男人!”

韵皊:???

她疑惑地看向绡云,又对上了后者明显不赞同又一言难尽的眼神。

韵皊:……

得,看来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绡云。”韵皊没理傅空明,“你进来,孤有事吩咐。”

二人前后脚进去,想要跟上的傅空明险些被合上的门板撞到,碰了一鼻子灰。

他刚想不管不顾推门进去,就听屋内人扬声道:“如玉,你先回后院,孤晚些再去找你。”

傅空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韵皊侧耳细听,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方才转头。

“发生何事了?”

绡云的面色更加古怪:“殿下……不知道?”

“孤睡着了。”韵皊脸不红气不喘。

绡云:……

“殿下。”她叹了口气,“如您所见,玉侍君来了。”

“嗯,所以?”

“元君也来了,在他之前。”

韵皊愣了愣:“那人呢?”

“又走了。”绡云言简意赅,“刚走不久。”

想了想,她又小声补了一句:“运气不好的话,元君应该是听到您出来了的……”

韵皊默了默。

“如玉说什么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傅空明那个脑子不好使的说了什么话,才导致气氛那么奇怪。

绡云组织了下语言:“侍君说,您是因为有元君在,顾及正室的面子,所以才不放他进去……”

韵皊:……

然后,阿珩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来了。

——真造孽啊。

本着有误会就马上澄清的原则,韵皊想也没想就直奔正院而去。

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这次,被拒之门外的成了韵皊。

不过,顾初珩也没舍得把她晾在外面太久。

韵皊刚好声好气地哄了没几句,门就打开了。

顾初珩正坐在榻上生着闷气,两只鞋被踢飞,外衣也胡乱扔在地上。

韵皊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是又发了通脾气,还不许下人收拾。

“阿珩。”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生气了?”

顾初珩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臣侍不敢。”

韵皊示意栾安去外面守着门,在榻边坐下,去牵顾初珩的手。

他挣扎了几下,无果之后便也由着她去了,只是脑袋还是固执地偏向一边。

“你别听玉侍君乱说。”韵皊叹了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初珩“哼”了一声:“那殿下倒是说说看,为何臣侍一走,你就出来了?”

“我今晚有事外出了一趟,但怕府上有其他人的探子,所以……”

“外出?”

顾初珩仔细回想着。那书房里虽然是点了灯,但却并无人影晃动……想来倒确实像是空的。

他信了八分,扭头看向韵皊时,带起的风将一阵白芷香传入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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