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莫要担忧。”
成叙摇了摇头,强装着无事。但就他此时此刻的模样,说自己无事,谁信呢?
“公主,莫急,且让老夫来看看!”
白仲顾不上尊卑,轻轻地把昭阳推到一旁,自己蹲下,想要撂开成叙的长衫,扯起那裤管,想要查看成叙的伤口。
但被成叙阻拦下来了。
成叙轻轻地推开白仲的手,近乎哀求道:“白先生可否再等等?”
等回屋里再查看。成叙不想让昭阳看到他的伤口。尽管他与昭阳经历了生死,但此刻他还是不愿意让昭阳知道他的伤势。
此时,司徒渊生死未卜,成叙不想昭阳再为他担忧,难过。这样,会让昭阳更累,更心力交瘁。
白仲看了看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昭阳身上,他懂了,他懂成叙此刻的心情以及所想,遂开口说道:“也是,这天寒地冻的,先回屋,回屋再看!劳烦宣王派几个人把皇上抬进屋里。”
“为何要人抬呢?他有手有脚,自己走就是了!”
昭阳目光落在成叙的腿上 ,她不能接受她心中所想的事实!明明,这些日子,成叙都能好好地骑马,走路,为何如今要人抬进去呢?
她大概知道,成叙的腿尚未痊愈。
“不要,不要这样,成叙,你站起来,你站起来好吗?成叙,你站起来啊!”
昭阳看着任凭她如何生气,嘶吼,依旧瘫坐在地上的成叙,昭阳崩溃大哭,为什么啊?明明成叙都站起来了,怎么这腿又…
这腿,迄今为止,尚未好过。皆是白仲每日给成叙施针方能站起来的。
可又有谁知道,白日里和常人无二的成叙,到了夜里,双腿痛得他夜不能寐?
“昭阳,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能…我不能站起来!”
成叙苦笑道。他也不想这样的,他也想站起来,拥抱昭阳,轻声安抚昭阳,告诉昭阳,他无事,他的腿好了,让昭阳莫要担忧。
可偏偏,他不能站起来!他不能让昭阳安心!
“好了,此事,之后再议,且让他回屋,让白先生检查他的双腿。”
司徒宣把昭阳牵到一旁,让位置给那些侍卫,让他们把成叙抬进屋里。
为了方便照看司徒渊和成叙这两人,白仲让这两人住同一屋里。
幸好,这里是皇宫,哪怕是皇子的寝宫,也依旧宽敞无比,住两个病人,那也无事,够位置让成叙住下的。
昭阳就这么站在一旁一刻也不眨眼,盯着侍卫把成叙抬进屋里。
成叙的目光也一直都在昭阳的身上,他贪婪地盯着昭阳看,仿佛少看一眼,都是他成叙的损失!
“白先生,成叙他…他到底怎么了?”
昭阳故意放慢脚步,把白仲拉到一旁,询问道。
“这…”
这让白仲如何回答呢?成叙虽说是他白仲的病患,然,成叙的病情乃成叙自个儿的事,要不要,有没有必要告诉昭阳,这个,也是成叙自个儿的事,白仲可不敢僭越。
“这有何难言之隐的?我昭阳是成叙之妻,夫妇本就是一体的,你尽管说就好!”
昭阳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有病治病,有白仲,有孙医士,还有太医院里的这么多医士在,不管是何疑难杂症,都能治好!何况是成叙这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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