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英姐拿到处散播谣言为借口,以为铺锦会害怕,想借机倒打一耙,让铺锦上她布置的天罗地网里,好不依不饶的收拾铺锦。
“有能耐,你去说去,你出去卖风去?真没想到,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我就戳你面子了,你快去说去吧?”
铺锦心寻思,谁家好人不尊重我,既然如此,就硬刚,没惯着,想让她走。
“我跟你没完?”
英姐说着拿起东西就要打。
“慢着,你打死我不要紧,你的面子往哪搁,你以后还怎么混日子,不像我,不要面子,你可别和我一样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徐章师傅收拾赌局人的事,你最好别做第二个冤魂?”
铺锦就是要明白告诉她,弄啥都没用。再能吃苦受委屈,不代表懦弱。
“是啊,不为你考虑,也得为我考虑。但我今个就作了,你能咋滴吧?”
英姐也开始硬刚,铺锦突然把孩子放下,用尽全身力气,把头一撞,两手一推,把英姐连撞再推,弄得退后几步,然后铺锦又急忙把门锁好。
英姐在门外,气急败坏,直跺脚,比比划划骂够了,气得还是离开了。
她走后,铺锦独自看着窗子,嚼着眼泪,心想,遇见好人咋就这么难,命啊?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岂有此理?
感叹后的她,哄睡了哭闹的孩子,累得筋疲力尽后,又入梦境。
在梦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思考着人生。
“这个世界让我相信谁?就连自己的亲爹亲娘也管不过来我,还总是被埋怨我是个累赘。弄个婆家更是指不上。一个外人会对我好,无事献殷勤,一副非奸即盗的模样。”
梦里的天空,铺锦飞着,想摆脱来人间这个炼狱,所带给她的痛苦。
那么空的世界,可以自由飞翔的世界,虽然无拘无束后,她觉得连做梦都累,她想找一棵树下,可以栖息。
“有生以来,只有为了修行的师傅,师姐,师兄们,才对我好。让我如何相信那些操之过急之人,见点利就能立刻露出马脚之人?这会儿又献殷勤,骗鬼去吧?”
她在梦中来到树下念叨着经历。说到激动处,铺锦从梦中醒来。
醒来的铺锦,不安的看了一眼窗外,见英姐无影。
孩子睡在她的怀里,她倚在窗前,觉得腿压麻了,她慢慢的放下孩子,下地,来到了灶旁,拿了一些柴火生起火来。
望着火苗,想起了汪瑞,想起了在天庭和他一起入炼狱的那段时光,想起和他来人间,想起一直抛生死,也无奈的如今。她跪去佛前,热泪盈眶。
“佛主,如果我们有情错了,那就永远不想再有来生了,只喜欢去你那里?一个无争无斗,无怨无悔,无苦无甜,什么烦恼都没有,一身轻。不用拾起与放下,空为极乐世界。”
铺锦说完,擦干眼泪,继续念起佛经,给佛祖磕头,直到礼完佛。
那个夜晚,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月明。
“你那里,过得怎样。无论我们相隔多远,但愿心的交织,都能共同创造一个拥有爱的地方。也许你最大的好处,就是因为高远,才会被讨厌的人忽略,留给懂它的人体会。”
铺锦念叨完,准备好利器,放在枕榻下,开始休息。
那天英姐回家后,没有得逞的她,气急败坏的和男人抱怨。
“这个女人,心眼太多,看来以后要对咱们有所提防,真是的,这附近的人都躲着咱们,跟见到鬼了似的,这回新来这个陌生人,也这么快熟悉咱啊?”
英姐觉得铺锦是颗稻草,随时可以抓住救命,没想到被稻草识破后,有点滑,再也难抓住。
“谁又不傻,这世界是你想玩谁,就能玩了谁的,还不如省省脑筋,有哪工夫,还不如你陪我吃喝玩乐一会?”
英姐老公好吃懒做,嬉皮带笑地跟媳妇开玩笑。
“要不嫁你这个窝囊废,我能受这气。你倒好,乐呵一会是一会,只知道吃喝玩乐,啥也不是,嫁给你一天好日子没过?不是缺东就是少西,啥都得我张罗?”
英姐怒气冲冲的埋怨起丈夫。
“有你那大瓣蒜装的,一天呜嗷喊叫,能显着我?”
丈夫埋怨妻子,意思啥都听你的,你既然想当头,你就得负责,别一出错就找被管制。
“瞅你那死出,我一说,就跟我俩能耐,你那么能耐,在外面咋没尿呢?这家伙,在家可能装一壶了,耷拉个没用的脑袋。就那点出息,实在不行再给我换个主?”
英姐觉得嫁错男人了,导致自己活得卑微,再不就被逼成母老虎。
“你以为你是好货呢?不用你瞎叫唤,除了我,没人敢要你这个泼妇。没事,人家女人,一个人都能活。到你这,我还得啥都听你的,你还没活好,你怨谁呀?”
英姐的丈夫,意思你赖没嫁好男人,我还觉得我没找到好女人导致的。
“就你那德行,我压根就没看上,要不是到年龄了,娘家催,我对付找个容身之所,就算你跪地磕头,我都不会嫁给你这窝囊废?”
英姐觉得走到那一步是被逼无奈,别无选择。
“活该,脚上泡都自己走的,因果报应。女人就那玩意,男人听话,嫌窝囊废,没阳刚之气。男人要是有阳刚之气,女人又觉得不好调教,屈尊于男人?反正像你这套号的就咋整都不是?”
英姐男人觉得在竟事的女人面前,你向左,她挑你没向右。你向右,她又嫌你没向左。你在中间,她又嫌你没靠两边,反正就是咋整都没好。
“那你们男人就不会在外把事办得外面人满意,回家把事办的媳妇满意。你就是那种正好相反,就是那伙老母猪钻栅栏,里外不是人?”
英姐的意思是,你得完成女人的心愿,才是好男人。你跟女人就不要讲理,女人都是理。你就听明白,做明白就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遇见人,我是人。我遇见你,没办法做人。猪头能长人身的吗?”
英姐的丈夫意思我有辨别能力,你没管明白,不怨我做错?
“看你说话那腔调,来不来就胳膊肘往外拐。不会儿是真看上她了吧?可惜,我看那个女的,心里有人,轮不到你这套货,瞧她那样还挺刚烈的,不是我小瞧你,你还真靠不上前?”
英姐的意思你说来说去,就是我不好,那你看上铺锦,可人家宁可守寡,也不愿正眼瞧你这种人,和你多说一个字,都觉得你不配。
“关键好的靠不上,像你这样的还能靠不上,鲶鱼找鲶鱼,嘎鱼找嘎鱼。我这套货就能找你这套货。行了吧?”
英姐丈夫一看,说不完的理,实在不行不说了,找点便宜再说,于是硬靠英姐。就这样,屋子里的灯便关了,留下苍茫一片寂静。
转眼间,季节过了秋天,天气渐渐的冷起来,窗外,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陈叶光家,自从给闺女铺锦送走,一直也没去过。
这一天,翠兰坐在炕上,看着窗外的雪,突然想起铺锦。
“再晃晃,就该到年关了,铺锦走后,连个音讯也没有,不知道过得咋样了?这冰天雪地,抽得跟鬼哭狼嚎似的难听,都快刮冒烟了……”
翠兰看似说天气,但是内心也会有柔软的地方,让她无法释怀,说不准,在哪一刻脆弱。
“在家,你还嫌弃,这会咋又想起来了呢?这天咋去看去。她弄个孩子又回不来,凭天由命吧?”
陈叶光的意思远了香,近了臭。既然如此,那就离开,帮不上忙,就选择放下。在身边时,就学会付出。
“你永远不懂女人,即使嘴比刀子还锋利,也不是铁石心肠。不像你们男人,不管啥时候,就知道自己舒服就行,其它的啥都能忘?”
翠兰的意思,要是这世间的事,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何必因爱生恨。
“我看你们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在时烦,走了想,没一会儿正好时候,贱皮子?”
陈叶光想说穿,好让女人闭嘴。
“想!是因为走的太久了?难道说烦,就要烦一辈子吗?就不该想呗?必定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烦是那事就没有那么干的,逼烦的?”
翠兰从生活的漏洞,找到了突破口。试图问外界为什么不随我心。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