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的有理,哪天雪停了!风消了!我就和飞龙去看?”

陈叶光觉得说多少都是拗不过娘们,干脆依着她一回,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咱们要去,不告诉铺锦她师傅一声吗?”

翠兰觉得铺锦惦记她师傅那些人,她师傅那些人,也实心实意对她,应该吱一声。

“行,告诉一声,你可别叨叨碎嘴子了?”

陈叶光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而徐章这里,师傅还像往常一样,在念经,打坐,修禅。

“师傅,外面雪下得很大,抽得窗户呜呜直响,冷了吧?”

洪风说着,拿过一件衣服给师傅披上。

“凡事皆有利弊啊?一场雪的到来,虽然添了冷,冻得人,活得缩手缩脚的,像是更加规矩。这会才知道需要火的精神,像它燃烧自己化为灰烬,给人以温暖一样?”

徐章师傅说在什么境界,就用什么,才会在需要中体会到,起到的作用及重要性。

“是啊!虽然雪和火,走近就变成了水和木,不在一个境界,但适当的距离,却成全了冬天的美。”

洪风说着看似两个对立面,却成就着一个冬天,不可分割的景色。

“是啊?那些看似拥抱炙热,拥有最繁华最热闹,但虫终会走不出这个劫难。只有雨变成雪,才长久。因为看似美好的,也终抵不过萧条到来的绝情。”

师傅讲着热闹的反而凋零,萧条里反而有了美的重生。

“淡然的天地,总托举着万物,照看着万物。但万物依旧在得失之间成败,唯有雨失去了自己,变成了雪,便得到了天地的绽放。”

洪风在述说淡然的从未淡然,绽放的也未必总鲜艳。

“然而这种绝情,却是最有情,就是对应的选择,就像曾经云朵的眼泪,再这里成为铺天盖地的潮流,何等的势不可挡,如今雪,全是用泪水堆出的磅礴大气,烈总是相对应最烈的柔软。”

徐章师傅解释着只有在最落败时,才看懂谁是最可以依靠的风景。也是最美的风景。

“是啊!有些缘份就是这么奇妙,热闹时不需要,冷清时,才明白谁最实用,谁最适合?”

洪风的意思是能在关键时,弥补人生不足,保持平衡,便是人生最好的关系。

“天知道谁与谁相对,才是缘份。就像这雪看上去覆盖江山无限,但它来到火面前,却融化得一塌糊涂,感动得流泪。”

徐章师傅像是在说,所有坚强的外表,不过是为掩盖一颗脆弱的心。当遇见你时,我便安全的回归到我自己的世界。

“是啊?你不需要是我,但你能弥补我的脆弱!我的缺憾!”

洪风的意思是说,你的出现,让我做我自己的同时,更加圆满。

“这就是世间有一种关系,难得彼此懂得。假设把火放在夏天取暖,那就是多余产物,反而是灾难。同样的物质,遇到谁,才会是让自己变成最好的模样,和谐融洽,只有天知道。”

徐章师傅说完,闭目养神。

“是啊!师傅说的句句在理,徒弟受教了!”

洪风也话风一转,觉得和师傅又证得无上菩提。

“珍惜眼前的一切人事物吧?人间若都是幸福,谁会修佛,感知佛陀的伟大。”

徐章师傅像是在说,认识一种新事物,完全靠低谷。

“但事情永远没有升华和转变,谁又能感知到信仰的力量!”

洪风认为只有不停的为幸福而变动,才能达到永恒的幸福。

“欲望膨胀,自然有魔。欲望消减,魔自离开。外面哪怕再冷,也不用想,那是它的事,只想看眼前这风景有多美,就可以啦!因为我们在这个时候,心里需要点燃一把火,因为佛与魔是相对的。”

徐章师傅在讲如何去除魔的方法。

“看这天气,好像远方有个孤影,填补心灵的家园,描绘着最美的风景?”

洪风想起远方的师妹,在这样的天气里,不知一个人如何度过。

“是啊!师傅也突然想起铺锦,不知道你狐狸师姐和你觉慈师妹,有没有看过她?”

师傅开始担心铺锦,提起问。

“雪是很美,只是不知师妹能不能承受得了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师姐们估计她们也很难吧?”

洪风看着天气,想到女人的日子,尤其铺锦带着孩子。

“等过了这场雪吧?让汪瑞放回来的那匹马,你们骑着去看她。人在是非里,怎会脱离是非。”

徐章师傅感叹道,人在红尘中,即便心不动,但风里的帆,还是动。

“不知道姜舟和他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守着铺锦好好过日子?”

洪风还在天真的期待姜舟和他娘能痛改前非,只可惜一切都停留在想象的梦中。

“那种人,盼来盼去盼个透心儿凉,不如不盼,浪费自己幸福的时间,管他呢?有盼那时间,不如取悦自己。”

徐章师傅一针见血的戳破现实。

“是啊?有些人,即便天天期待,也只剩失望?”

洪风也感觉对姜舟的期盼,早已变成了绝望。

“有些事没盼头。就好比期待一条狗,一时半会也改变不成人性一样,生来就那个性格,像是定局?”

徐章师傅觉得话糙理不糙,这样才表达清楚吗。

“不注重种因,反而埋怨果报,真是无理取闹!”

洪风觉得人不敢正视弱点,或没有改变弱点的勇气,难道活着只是为了当个怨种吗?意义是什么。

“改变一个人,与其改变比被改变的还累。人生就好比一场看似是真实的游戏,其实在时间的长河里,结局都是假的,正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徐章师傅认为所有的结局,都逃不过一场空,何苦纠结一个欲望,结局回味时成为生命中的遗憾。

“那我们都在演戏吗?只为了在人生如梦中塑造个角色吗?”

洪风问师傅,人间就是个戏台,哭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台时,遗憾是后悔哪演错了。

“虽然明知道是戏,可有些人就是演不好?”

徐章师傅点点头,认为明知是戏,却入戏太深,失去原本最好的自己。

“师傅,那我们演的是否就没遗憾呢?”

洪风认为我们看到了别人的缺点,那我们自己呢?

”我们的角色,清闲自在,在世离世观。在戏非戏里,看得高一点,远一点而已。”

徐章师傅觉得出世间法即入世间法,身在红尘,尘即尘,尘非尘。选择性的生活,既可以清修,又可以惩恶扬善。

“也许不能改,就是本性,就是天意吧!”

洪风觉得生命的本源里自带业力,谁都想好,但最终能改变成好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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