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很困。

每次从灵舟下来,他总会很疲惫。

虽然这一次,他没长时间高强度驾驶灵舟,但身体已经异常疲乏。

大概是白天开舟,晚上还要陪小旻心修炼的原因吧。

姜河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身后的少女还在为他揉着肩膀:

“元夏,为师先小睡一会,等会你记得喊我。”

他可没忘了,要每天都和小旻心修行。

哪怕现在有些疲乏了,可为了徒弟,说什么他都要硬着头皮上阵。

况且……小旻心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只手能轻松的捏住她那纤细的腰肢,看着那张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脸,止不住的显露几分本不该属于她的神情。

“师尊待会有事情吗……还是……”身后的大徒弟欲言又止,她小声道,“昨天,元夏怎么在旻心床底下,看见师尊了?师尊是担心旻心,才躲在那里吗?”

姜河老脸一红。

但元夏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怕看见自己和苏苏等人亲密,也会熟视无睹。

他便不打算继续隐瞒——隐瞒也没必要,恐怕这丫头早就猜出来了。

“是为了和旻心修行,但旻心现在有些抗拒,所以为师才喂给她休神丸,避免这丫头不适。结果那天,可能是过于操劳,不小心睡着了。后来的事情,你也清楚。”

姜河顿了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末了,解释道,

“那休神丸,会让旻心睡的很沉。这丹药是滕真意给我的火神宫秘传,没什么副作用,反而会有利于旻心的神魂。”

“哦和元夏想的一样呢。”

姜元夏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姜河之前和还没变小的旻心修行时,她便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动静。

姜河叹了口气,颇有些迷茫:

“也不知还要修行多久。滕真意离别时,只是强调了日日修行,可却没说清具体时日。面对如今的旻心,为师怎么忍心下得了手……都是逼不得已啊。”

如今的旻心,是那么小小一只。

姜河怎么忍心和她修行?

尤其是看到单薄白皙的小肚子涩气凸起,他心中的负罪感,更是直接拉满了。

昨夜里,那尚显稚气,有着小清冷的脸蛋失神崩溃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姜河眼前。

不行,为了旻心,他不能睡觉!

姜河强忍内心的负罪感,正欲起身陪小旻心修行时,黑发少女轻轻按住姜河肩头:

“师尊,安心睡吧,元夏会记得喊师尊起来的。”

“咳咳,好吧。”

姜河也不好说解释,为什么他突然又要和旻心修行。

说不定元夏还以为自己急涩呢。

姜河顺着少女的力道,重新坐回去,末了,不忘啜一口灵茶,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唔……

虽然以前元夏的灵茶,给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可口感么,是真的不错,毕竟她是神感教的善法圣子,这灵茶,恐怕是修真界品质最高的那一批灵茶了。

……

狂风大作,警铃作响。

白炽灯光芒忽闪忽现,姜河只感头脑昏沉。

“唔……”

整洁干净的房间内,姜河昏昏沉沉地醒来。

他眨了眨眼,落入眼前的,是自己在蓝星上的家。

姜河记得很清楚,哪怕在修真界已经待了五六年,但以前蓝星的记忆他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尽管那段记忆中,他并没有什么牵挂,反倒有无数的痛苦。

可终究蓝星才是他的老家。

姜河揉了揉脑袋,环顾整个房间。

电脑屏幕呈现黑色,桌上的冰红茶和桌角边的国潮外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面纤尘不染,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这可不像他。

虽然姜河并不邋遢,但房间内时常显得不整洁,没有垃圾,但很是凌乱。

又是梦境?

那待会,他是不是要梦见衿儿了?

姜河已经对此有了一些经验,不知为何,每当他的梦境不合常理的逼真之时,衿儿便会从梦境中出现。

但这一次的梦境,和之前不同。

第一次梦见重回小窝时,那时家中的一切和他穿越前一般无二,可现在诸多的细节,却和以前截然不同。

奇怪……

姜河靠在床头,闭目沉思。

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做梦的时候,衿儿总会出现?

嗯……姜河隐隐约约感觉他抓到了什么思绪,然而下一刻,这股思绪便不知所踪,任凭他如何苦思竭想,都再也抓不到。

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关心这个丫头了吧。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轻轻敲门。

还未等姜河开口,门外的女孩就轻车熟路地进来。

不是衿儿,还能是谁?

只见黑发小女孩没有穿上一次的校服,穿着的是姜河以前的厨裙。

姜河的厨裙落在衿儿身上,那可就大的不是一点两点,像长裙一样,遮住了女孩的大腿。

但白皙纤柔的胳膊和小腿依旧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只穿了围裙一样。

当然,衿儿怎么可能只穿了围裙。

大概是围裙对她而言,实在太大,遮住了身上的其他衣裳。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白嫩的肩头上,女孩小脸精致到没有瑕疵,尤其是那双黑亮水灵的杏眸,看上去可爱极了。

方一进来,她就蹬掉拖鞋,像小猫一样爬上姜河的床。

奇怪……

姜河目光却落在衿儿的拖鞋上,那也是他的拖鞋。

以及,上一次衿儿穿的校服,似乎也只是他小时候的校服。

种种异样,不停钻入姜河脑海里。

如果只是梦境,按理说是能凭空捏造物品的吧?

姜河记得,在他第一次梦见衿儿,还是在上庆郡的时候。

那时梦中的场景,不是在家中,而是就在当时的床上,届时衿儿穿着漂亮的洛丽塔式裙子,还穿着各种丝袜。

这些物品,都是凭空捏造而出,而非现在这般,俱是他家曾经便有的东西。

“衿儿?”姜河试探的问了一句。

女孩似乎很委屈,咬着嘴唇不说话,爬到床上后,径直贴在他肩膀上,小手抱住他胸膛。

杏眸含着泪,可怜兮兮地抽着气。

“谁惹衿儿不开心了……”

虽然是梦里,但姜河也不忍心看小丫头垂泪,他伸手揽住女孩的娇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等等……姜河神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了片刻。

手上传来的温润肌肤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姜河,衿儿似乎……背后没衣裳。

这也意味着,衿儿莫非,真只穿了一件围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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