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将手中的瓜子放进兜里,朝着屋中走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门口的江起行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痛苦。

身不由己的折返回院中,寻来扫帚畚箕,将院子中的瓜子皮全都打扫干净,这才松了口气。

“哼,不修德行。”

骂骂咧咧的,少司命大人便转身回府而去。

而进入门后的孟玉林,透过窗户看着院中这人清扫院中垃圾时那熟练的动作。

心中微微一滞。

合着自己跟一环卫工人聊了半天的律法……

得,睡觉吧。

翌日。

孟玉林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练武。

“嗨嗨!!”

“死来!”

“……”

他的大喝之声,整个衙门都听的清楚。

不过在所有人点卯之前,他也将剑收了起来,洗漱之后,便开始了一天的摸鱼。

俗话说,当官不摸鱼,等于白当。

利用职务之便,随孙头一起前去青鸟阁吃点心。

吃点心之时,孟玉林透过青鸟阁的窗户。

恰巧看到了伍前锋的赌档被封,而伍前锋则是蓬头垢面,戴着枷锁,与随行的衙役一同一瘸一拐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步履维艰的走着。

他目力极佳,连伍前锋脸上的污点都看的清楚。

“子寅,看什么呢?”

孙连英看到孟玉林有些心不在焉,搂着一位青鸟阁的服务员,脸上带着调笑看着他问。

孟玉林闻言,心中一阵叹息。

子寅是自己的字。

父亲生前为自己取的。

也硬要说有什么寓意的话,寅者虎也。

林中之王。

而自己的名为孟玉林,子寅一字倒也算贴合。

叹了口气道:

“看到伍前锋了。”

“哦。”

听到伍前锋这三个字,孙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那贼子档口设计坑害了多少人,不值得可怜。”

听到这话,孟玉林脸上浮现出一抹揶揄:

“想必头儿没少在他赌档吃亏?”

“陈年旧事,不足为提。”

孙头的脸上一滞,随后哑然笑道:

“若不是恰巧赶上京察,想来那伍前锋也不至于立判流放。”

“京察?”

听到这里,孟玉林脸上一怔。

一想也是,那伍前锋能在崇应县开赌档,想来背后定然有人支撑。

只是运气不好,赶上京察,有大人物来县中视察,他背后之人在这等时机哪敢出头……

“害,想恁些作甚,吃酒。”

孙头笑了一声,举起酒杯,与孟玉林碰过之后,便将酒杯交给了怀中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娇柔一声应下,便张口咬住酒杯,俯身对着孙头的嘴巴灌下。

“啧~”

孙头眯着眼睛笑将酒含入口中,脸上的表情喜的跟菊花一般:

“好酒!!”

……

孟玉林看的眼睛抽搐,索性自顾自的吃着点心。

正在二人吃的开心时。

一道极速上楼的声音“腾腾腾”的穿进包厢。

“头儿!桥五街的老乔头死了!!”

人未至声先来。

听到这个声音,孟玉林与孙连英二人的目光同时一震。

“又有人死了?”

“腾”的一声,二人直接站了起来,没有废话,直接拿起刀具穿戴整齐就朝着来人走去。

“怎么回事?”

孙连英的眼中煞气隐露。

孟玉林的目光也赶紧朝着那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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