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嘱咐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钱你拿好啊,还有,我这个做师父的最后再教你一个大道理,我看你总是这么文质彬彬的,怎么说你曾经也是盗宝团的狠人啊,你得拿出点男子汉的硬气来,这样在外面行走就不会被别人欺负,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也别总师父弟子的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空哥,实在不行叫我爸也可以,哈哈,好就这样,有缘再见!”

陈淮:“......”

听着对方最后那般随性洒脱的言词,陈淮起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浅思一会后倒是明白了。

不觉暗自一笑。

并没等陈淮言说其它,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尽头。

独留他一人感受着这夜的凄凉。

他只心说这人怎么跟那风神巴巴托斯有的一拼。

不过,等他低下头掂量起手中那沉甸甸的钱袋子,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满满一袋子,怕不是至少也有十万摩拉吧。

也不做其他。

陈淮也转身朝林子外头走去。

方才的打斗,也不知道从哪打到了哪了,连月儿姑娘的方位都忘记了。

可好让他一番搜寻。

“月儿姑娘,月儿姑娘!”

陈淮在林间细声地喊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但他终是依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和那天上并不是很亮的月光,可算是找到了他与月儿最开始的分别之地。

适才听到不远处树林里传来姑娘家的啜泣声。

陈淮紧忙依着声音来源之处钻去。

“月儿姑娘您在这荒山野岭的哭地这么凄惨,也太瘆人了吧!”

陈淮最终走到一颗大树后发现了月儿的身影,走上前倒是玩笑一句。

闻声。

月儿立马转头,她急忙搀扶着大树站起身来。

又是一下没站稳便朝陈淮这边倒来。

陈淮自是正义感爆棚,急忙三步化作两步上前搂住了对方将要倒下的身子。

......

黑夜里。

陈淮背着月儿顺着林间的小路往西北边走着,那是前往枫林的方向。

“我还以为你被缉查司的人抓了去呢!”月儿在陈淮耳边嘀咕道。

“哪能啊,陈某怎么说也是元素大家,就那两小厮,怎么可能是我陈某人的对手,被我三招两式给打跑了。”陈淮托词夸大道,语气上倒是丝毫不显心虚。

“陈公子竟然这么厉害?”月儿更是惊讶万分,就好像真信了这人的鬼话一般。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在人前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而不让别人瞧不起。

其实这并非是什么恶习,只不过是生而为人的世俗常态罢了。

没有虚荣心且与世无争的人估计也只有那庙里的和尚与山上的道人吧。

如果再往升华的地方讲。

当听到别人吹嘘时还会假意迎合而不露破绽的人,格局会不会更高一点呢?

陈淮的目的不是修仙,所以他也逃不出这世俗羁绊。

璃月有很多仙人,可那些仙人们在漫长的岁月里,也依旧不断地饱受磨损的摧残,所谓磨损的真意,无非也是红尘中那些琐事对人的诸多牵绊罢了。

......

冬日的清晨来的缓慢。

拂晓,陈淮与月儿寻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宅子暂时落脚。

破败的房门并挡不住外头呼呼刮进来的冷风。

屋内两人蹲在火堆旁取暖。

陈淮也是一直见着月儿在那跟前抖个不停。

不时出于关心地问了一句:“月儿姑娘,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事!”月儿连连摇头:“我打小就怕冷,早上风有点大,不过等下太阳出来就好了。”

见着月儿这般状况,陈淮也着实没有办法。

他脱掉了自己的棉大衣,起身给月儿盖在了肩上。

倒是玩笑了一句:“月儿姑娘,我是一粗人,这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你别嫌弃,你先盖着睡上一觉吧,等太阳出来了,咱们再赶路。”

“那!”月儿抓着那棉衣,嘴里支支吾吾的,她并不是想拒绝,实在是自己太冷了,但确实也不太好这么直接地就接受对方的好意,故而又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公子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没事!”陈淮拍着胸脯说:“我身子硬朗着呢!”

“那,”月儿还是细声言:“多谢陈公子。”

然而,月儿穿上衣服后,也并没有打算倒下休息,而是依旧蹲在火堆旁搓着手。

见得此番。

陈淮也是仔细打量着月儿的一身装扮,除了刚才对方套在外面的自己那破棉衣。

月儿本身就穿着一件棉絮的深绿色旗袍,里面也是一件厚厚的深色毛衣,腿上更是穿着璃月那些贵人们冬日喜穿的黑色棉绸材质打底丝袜,一双高帮皮靴更是挽过脚踝,肩上还有一雪白貂绒披肩为其挡住脖颈间的寒冷。

陈淮犹是感觉四下的环境,虽然那并不严实的门缝处确实会吹进来些许冷风,但是这周遭的温度,还有眼前火堆带来的热量,其实并不会有什么让人感到特别寒冷。

而此刻月儿的神情与状态就给人感觉,对方此刻待在那坚冰万年不化的冰窟里一般,这太不正常了。

她那有些稚嫩的脸蛋都已经是冻的通红了,额头耳角的状况那就更不容赘述。

发现这些不对劲的时候,陈淮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月儿姑娘是否有什么旧疾,怎得如此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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