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林文俊就问着陆深:“公是为令孙的事见我的吧?”
“凡事都逃不过公的法眼。”
“犬孙年少体弱,入监读书后,还请公高抬贵手。”
陆深说着拱手作揖起来。
林文俊则扶起陆深来:“好说,好说,公放心便是,你我同为清流,我不可能这么不近人情!”
但是,林文俊接下来就被桂萼叫了去。
桂萼也对林文俊嘱咐说:“陆深用心险恶,但他偏偏占着是为天下社稷苍生才严教太子的大义,陛下怒不可遏,本欲撕破脸,不再顾忌东宫儒臣杀之不祥而亦伤太子颜面的成例,好在,我及时提出以奖掖其德,而恩荫其孙的名义,给了一个让你来折磨其孙的机会。”
“这样,他陆深既然敢在大本堂以为社稷苍生严教太子的名义,训教的太子呆傻可怜,乃至逼死太子。”
“你也在国子监把他唯一的孙子往死里训!”
“如果他的孙子在国子监过的很好,你清楚后果。”
桂萼说着就提醒起林文俊来。
林文俊忙躬身答道:“弟子不敢!”
而次日。
天还未大亮,林文俊就来了国子监,说是亲自监督这些国子监监生们晨诵。
为此,林文俊还让人点了名。
而林文俊在点名后就因为知道陆深之孙陆郯未在监,就问着国子监诸官:“这个陆郯怎么回事,视皇恩如儿戏吗,怎么不来监里?”
“立即去叫他来!”
“本官就不相信,陆家乃堂堂书香门第,会有偷懒不爱学的子弟!”
林文俊厉声喝道。
不多时。
陆郯就被人在家里叫了起来,且因此知道是国子监来催他,也就只得来了国子监,且不由得在路上抱怨说:“这个林文俊,不是收了我们家的好处吗,怎么还要催我来监里,这么冷的天,谁愿意来监里读书。”
而让陆郯更加没想到的是,他一来国子监,林文俊还厉声喝道:“来人,脱下他的裤子,杖二十!以惩其无故缺勤不学之举!”
陆郯闻之大惊,忙跪了下来:“祭酒容禀,学生是因为偶有微恙才未来监里,还请祭酒高抬贵手!”
“我看你面色红润,哪有微恙之态,再说,微恙就可以不诵读了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身为清流门第之子孙,又受皇恩厚待,不因此感激涕零,更加勤学以报国家不说,竟因为一些小病小恙就不来读书。”
林文俊说着就问着陆郯:“你对得起陆公、对得起陛下吗?”
“来啊!给我打!”
“我身为国子监祭酒,乃尔等老师,理应为国严管尔等!”
“你要么今日被我打死、要么将来被我教成大才!”
林文俊再次说后,就有国子监的军士将陆郯押在了地上,且撂起了他的衣袍,脱下了他的裤子。
陆郯的一屁股白肉在哈气成冰的腊月雪天里,顿时冷得通红,整个人也直打哆嗦起来。
啪!
与此同时。
国子监的军士也将板子打了下来。
“啊!”
陆郯惨叫了起来。
陆深还不知道此事,此时的他刚到大本堂。
“昨日太子殿下回宫后连打喷嚏,也有些发热,故陛下让我们告诉诸师傅,太子今日不来受讲。”
而陆深一来大本堂,就有太监走来向陆深说了太子请假的事。
陆深听后不由得皱眉,且拱手说:“请告知陛下,太子若只是轻微发热,不应因此就懈怠功课!”
而陆深说完后就教起另外两位皇子来。
但陆深在教完两位皇子回来后,就从其子陆楫这里得知他的孙子在国子监挨了打。
“林文俊打了郯儿?”
陆深因此大惊失色。
陆楫点头:“他说他作为国子监祭酒,理当严管学生,所以,郯儿今日要么被他打死,要么被他教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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