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从她进房起,此人就惜字如金,嘴里一共才吐出了两个字:“嗯”“说”。
原来是故人呐。
可她不打算揭穿。
既然他想玩神秘,那就陪着玩好了。
“我知道瑾王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哪里都有自己人,既然瑾王让我有事可以找你,说明你有办法跟他联系。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帮我把父亲所在军队中,父亲签署过的那些关于抚恤金的文件带回皇城。再帮我把李副将控制在军中,避免他害怕而逃跑。”
“这些文件和李副将的口供对你很重要。”冒充冷誉的男人缓缓开口,嗓音富有磁性。
在没有视力的寂静之夜,男人的声音扫过云舒耳畔,痒痒的,酥酥麻麻,格外诱惑。
不得不说,真好听。
云舒感觉心跳加快,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听得一清二楚。
下意识提着木椅,往一边挪了挪,想离这个诱惑男人远一些。
不想被他扰乱思绪。
然后强作镇定,如实回答:
“是对我很重要。你开个价吧。”
二个多月前,经过伤残兵在沈府门口聚众一闹,沈鹤贪污抚恤金一事就传遍皇城各个角落,连乞丐和小偷也能讲出个大概情况。
就算云舒不老实作答,对方也能想到,还会给她定义成一个油奸耍滑的不牢靠之人。
若是惹对方厌恶,再拒绝提供帮助,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与其编造一个一听就是谎言的理由,不如拿出真诚的态度,实话实说。
更加有求人办事的良好效果。
“你有什么能给我的?”男人诱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舒:“金银、健康任选其一。”
她纵使不是耀国首富,但所存金银供一个城池的百姓一年吃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他不撸得狠,她都能满足,哪怕让她拿出所有积蓄,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云舒相信,人一旦有了权,有了钱,不愁吃喝,就会极其看中健康。
而她正好是一名绝无仅有,世间独此一份的真神医。
能祛病消灾,解毒造人。
别人治不了的病她能。
别人解不了的毒她也能。
只要是医术上的问题,她都能解决。
这是她区别于旁人的独有优势。
云舒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确实很诱惑,不过......”男人低笑两声,“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者都要,还要再加一条。”
云舒感觉男人在靠近自己,有一股温暖的气吹打在肩膀上,身体有刹那的僵硬。
没错,男人的脸已经近在她耳畔了。
“事了之后,陪我一个月。”
无耻!
她认为这个要求太过分。
扭头略带怒气的说:
“韩瑾,你够了!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你瑾王府不缺银子,只要你帮我这一回,我会想办法使你恢复健康,不用再十日一治。”
这个富有磁性的嗓音很有辨识度,在云舒认识的人之中,唯韩瑾独有。
她现在还处在瑾王府,稍微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非韩瑾莫属。
“我也没开玩笑,阿舒,你想哪去了,事了之后,我要你陪我出城办事,至少一个月。”韩瑾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略带笑意地说:
“难道你想陪我在王府住一个月?阿舒,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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