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走茶凉,府主自然不甘如此。
但奈何朝廷势大,也不敢忤逆于是便开始趁最后这段时间借机大力敛财,为日后打算。
光是这几年,便已是年年皆要举办寿宴,盛邀揭阳府中各氏各族,借此收礼,整得各氏皆是如嚼黄连,有苦难言。
而对于府主所为,朝廷自然也是知晓一二,但也不愿追究,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府主一心只等退休卸任,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故而即便知晓那凶徒一事,也是佯装不知。
【不过……若是重利在前,其还能如此不为所动嘛?】
任良眼波一转,于心中不由讥笑起来,但表面仍是波澜不惊,续上前言。
“林叔无需自责,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小侄也只是遭了无妄之殃。”
“对了,林叔,小侄依稀记得府主生辰又快到了,不知此番又是于何处设宴?”
任良话锋一转,反而提起府主寿宴一事。
林亦闻言恍然,见任良这般模样,显然也是心中有数,便也不再纠结于此,而是挠了挠头,皱眉回应道。
“府主寿宴?不就是三日后么?还是老规矩,于聚仙楼设宴,前几日便已派下人一一送去请柬了不是么?”
林亦刚一出口,便反应过来。
“哦哦,当时你不在府中,估摸当时下人应是直接送给你家老爷子了。
啧啧啧,看来老爷子还是贼心不死呀,铁了心要阴你一把!”
“原来如此……”
任良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怪不得自己并没发现请柬等物。
看来确实应当如其所说,是任恕那老东西给有意藏匿下来了。
为的就是欺任良年少,使其触碰府主虎须,借此报复先前之仇。
【可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也不用脑子想想,我要是遭受府主惩治,背后任家难道就能讨得了好?】
任良不由于心中讥笑着任恕的短视。
好在自己正因欲借助此次寿宴大做文章,询问了一番林亦,否则还真让其等阴谋得逞了。
随即任良便一边为林亦斟茶,一边确认道:
“既然如此,不知届时没有请柬可否入内?毕竟昨日刚……嘿嘿,难免其等狗急跳墙。”
林亦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后,大手一挥。
“自然可以,以你如今名气,下人自然是认得你了,不过寿礼……”
毕竟府主如今可是巴不得多些人前往寿宴为自己送礼,那请柬与其说是邀请,还倒不如说是威胁。
只要孝敬带够,什么请柬不请柬的!
任良自然也是知晓此理,连连点头应承。
“放心,小侄心中有数,定不让府主失望。”
眼见任良言罢,又欲为自己添茶,林亦连忙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早膳刚用完没多久,再喝就得喝吐了。
你要是没啥其他事的话,为叔就先回去轮值了,最近你也别瞎跑了,老老实实在家好好稳固稳固境界。
不必送了,这地方我门清,你理你的账本去。”
林亦起身拍了拍任良肩膀,苦口婆心地吩咐几声后,便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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