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还想封你做坛前将军的,这么内向可不行。”

大饼先画上,也让楚人美有点干劲。

楚人美好像天生对鸡汤大饼不感兴趣,说了白说,让人没有领导演讲的成就感。

遇到这种员工真头疼。

“以后肯定要再找两个会拍马屁的鬼。”

不是为了享受,纯粹为了活跃一下团队气氛。

一个楚人美沉默寡言磕cp搞纯爱,一个黑山老妖整天想着娶老婆,还有凶猫喜欢附身尤其是漂亮女人,剩下的一个个沉默寡言。

队伍不好带啊。

他顺着楚人美指的方向走去,走到尽头是一处破庙。

一个糟鼻子醉醺醺老头正在打呼噜。

“嗯?”

老头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谭文杰一眼,没说话翻了翻身继续睡觉,但他突然打了个激灵坐直身体,双手揉眼,不敢置信看着谭文杰身旁的楚人美。

“不得了,好凶的妖孽!”

“你能看得见她?”

在谭文杰看来这个世界的奇人都以微不足道的法力配合拳脚功夫和戏法为主,根本不可能看得见楚人美。

法力太弱,没资格看到。

“我是龙虎山醉道人,嗝~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老头打嗝,又躺下,“早说你养的啊,别打扰我睡觉。”

醉道人心还真宽,发现家养鬼就敢呼呼大睡。

谭文杰转身离开,外面雨越下越猛,等他披着蓑衣回来时,手中提着一只烧鸡,还有一壶酒。

刚放下,醉道人就闻着味儿坐起来了。

“你要请我喝酒?”

“我自己喝。”谭文杰摇头,“你睡你的觉,别打扰我喝酒吃肉。”

“给我一杯。”醉道人腆着脸凑过来。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倒一杯。”

他绝对没有钓鱼逗老头的想法。

“快问!快问!”

“酆都法师大会,还有多久开始?”

“还有一年多,倒酒!”

等谭文杰倒了一盅酒,醉道人忙不迭吸溜着一饮而尽。

砸吧嘴回味。

“你要去参加法师大会?”醉道人忌惮看了一眼楚人美。

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觉得对方肯定很厉害。

至于眼前的年轻人,醉道人感觉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有如此凶恶的阴邪之物伴身,肯定不凡。

“五雷天师令肯定是你的了。”醉道人直接定了结果。

“这么确定?”谭文杰又给醉道人倒了一杯。

“我们龙虎山还是裁判呢,上一代天师,我师兄就去选了,好酒!”

“一年多啊。”

谭文杰看着外面的大雨。

还好,他习惯了。

……

另一边,被谭文杰暴揍一顿的十几人一瘸一拐离开了此地。

策马疾行。

最终趁着夜色进入一栋大宅子中。

肃亲王府。

王府旁院,是肃亲王的门客,蝙蝠法师所在。

轻轻敲门。

“进来!”

十几人进门,却发现竟然有另一批同事比他们还早到,而且对方好像也被揍了一顿。

同是天涯沦落人,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至少他们没被剧毒泼脸,只是挨了一拳。

“你们确定那人是小贝勒?”蝙蝠法师追问。

刚来的人疑惑看着同伴。

“不确定,不过那人和高雄待在一起,而且脖子上还挂着玉佩。”

十几年前,八旗总教头高雄违反满汉通婚之法,其妻被杀,高雄一怒之下劫持肃亲王的独子小贝勒逃离王府,从此杳无音信。

如今高雄再次出现,其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贝勒。

只是肃亲王年轻的时候是帅哥,老婆长得也很漂亮,但是他们在高雄发现的那小子长得有点丑的过份,完全看不出和肃亲王有半点相似。

“大人!”后来的一批人忍不住说道,“他们遇到的未必是小贝勒,我们才找到了小贝勒!”

“你们?”

“是,我们今天遇到了一个年轻人,脚底板有七星。”

“脚踏七星,帝王之命。”蝙蝠法师说道,“你们去杀了高雄,再去看看跟在他身边的那小子脚下有没有七星,至于另一人,把他抓回来!”

不管是不是小贝勒,有如此命格的人,必能帮自己成就大事。

“恐怕抓不回来,我们十几个人斗不过他一招。”

“废物!”蝙蝠法师抬脚踹去,“算了,我亲自去!你们带路!”

被踹的人爬起来,心里有怨言嘴上不敢说。

又不给经费,动不动就打人,要不是工作难找而且随便辞职还可能被人道毁灭,他们真不想干了。

他们可刚被打劫,刚才讲经过的时候提了好几次,蝙蝠法师都没提到报销。

蝙蝠法师忽然说道:“对了,你们这次都做的不错,等我回来重重有赏。”

每次都说重重有赏,又画饼!

……

暴雨终于停歇,谭文杰拒绝了醉道人一起前往龙虎山的邀请。

在破庙凑合一晚上已经是他的极限,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他最好找个地方度过这段时间,最好是一个大院子,找些丫鬟,慢悠悠过完这一年时间。

那些江湖戏法就没必要学了,他跟着醉道人学了半天,愣是只学会了一个“缩骨功”。

缩骨功lv1,缩骨功。

没有任何特点的技巧,甚至只练了一小会就升到满级,而且没领悟任何东西,似乎外挂将醉道人的“技巧”判定为了不值一提的戏法。

不让占技能栏。

醉道人最得意的法术是画中取酒,实际上是配合一点点法力障眼法,术士之流都比不上,谭文杰看了两眼就学会了。

而在谭文杰不小心展示了闪电奔雷拳后,醉道人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献丑。

外面还有雾蒙蒙的小雨,天也只是蒙蒙亮。

离开破庙。

撑伞慢行,走到一处湖前。

行人匆匆,只有稀疏人流撑伞过桥。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干涸的湖重新被雨水填满,那些鱼儿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在岸边低头看去,竟然能看到许多鱼摇摆尾巴游动。

“突然很想唱两句。”谭文杰清了清嗓子。

该不会该会有靓女借伞吧,他唱歌还可以,啊完下一句好像是西湖美景三月天来着,自己上辈子肯定没放生过蛇,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给自己生猴子。

“公子,要不要坐船?”旁边突然有人搭话,“我这艘船出了名的快!”

谭文杰转头,是个船家。

昨天干旱今天就出来载客,一看就有问题!

上船后,撑船前行,到湖中心停下。

“你平时怎么钓鱼?”

“鱼儿也懂拉帮结派。”船家说道,“我钓鱼全靠这只鞋。”

他指着自己的右脚。

“哦?”

“您且看。”

船家将自己的右脚放在水面上,轻轻摇晃脚踝,鞋底蹬着因雨水不停泛起涟漪的水面。

“布鞋变鲤鱼!”

呲溜,其右脚上的布鞋立即变作一条灰黑色鲤鱼,鱼尾荡开水面窜了出去。

“老,板,又,上,班,啊。”

鲤鱼说话一字一顿,看的谭文杰惊奇不已,脚不会有鱼腥味吗。

“别废话,快去。”

鲤鱼钻进水中,不一会儿带着一批布鞋,是带着一批鲤鱼游来,自觉跳到船上。

船家抬起右脚,鲤鱼跳上去自觉一挂,变成了一只布鞋。

“朋友。”船家指了指周围,“刚好下了一场大雨,合该我今天发财,请吧,拿钱来我送你回岸上。”

“好新颖的打劫方式。”谭文杰惊奇。

他刚才还想鼓掌给赏钱呢,没想到人家竟然是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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