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吃饱饭,我们没有铁石没有铠甲,没有兵刃,我们吃饱饭上去肉搏吗?”

宝栀有些不满:“喂小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家姑娘的英明决策?!”

“我就是质疑,我们玲家的家财对这次起兵有意义非凡的作用。怎么能胡乱挥霍钱财。”

林颂儿看着白颐:“所以这也是你的态度?”

白颐摇了摇头:“我很欣赏颂儿你别具一格的做派,殿下既然能让你来,你自然有过人之处。”

林颂儿给白颐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白颐:“谬赞。”

林颂儿啃着兔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囤积粮草?”

“好奇。”

火堆烧的噼啪作响,一股肉香引来不少野狼。

小鑫弯弓搭箭射了两头,见状其余狼纷纷退去。

“阿姐跟我猜测,皇帝一死,汾王必然会寻机造反。”

汾王一旦起兵造反,江南你觉得会不会有百姓起义?

林颂儿看着跟前的“百姓”,白颐不说话。

“山观虎斗消耗朝廷大部分国力和存粮,到时候是有粮了,但盔甲和兵刃呢?”

“少装蒜,你得到多少神兵利器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我可不信穆澄从没运过那些东西来江南。”

开玩笑,虎水寨都人手一把火铳,何况江南这种打响第一炮的地方。

白颐眉眼带笑:“我可没说没有,我说不够。”

“够了,又不是真让你们全去,招兵买马需要多少神兵利器?还不如多点银子和粮草。”

小鑫对林颂儿刮眼相看了一点点,至少这女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败家娘们。

——

京城枫月楼,秦圆圆已经很不耐烦。

“狗皇帝到底什么时候死?”秦圆圆脾气火爆的砸了一拳桌子。

他都在京城呆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了,早就待腻了,天天在这个破地方出也出不去。

秦圆圆盯着一旁悠哉悠哉吃着糕点的穆澄,穆澄喝了一口茶。

“要不你进宫把他给干了,这样就省事多了。”

穆澄说的风凉话让秦圆圆更恼怒,她的骨头多少天没舒展了,何况军中事务离开她这么久怎么行。

“等吧,应该快了。沈暨白最近已经把京畿护城之前的干将全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皇帝什么时候死取决于沈暨白什么时候要他死。”

“你看,最近的李成栋都老实多了,也就我还风流快活。

不过成天在这里确实闷,要不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

“你?带我?那你还真够野的,堂堂北陵世子带着京城第一花魁招摇过市。

“那多刺激,那你去不去?”

秦圆圆捂着斩钉截铁:“当然去。”

苏言澈写了好几封信送去北陵那些信就如石沉大海,再没有回信。

难不成是穆澄跟海儿说了他去逛了枫月楼,海儿生气了?

苏言澈落笔,写出了那句忧思忧虑,念汝安否,又揉了纸太过直白,不成体统。

最后苏言澈坐在书房,眉头紧蹙,看着窗台寒月,不知道北陵的月是不是也跟京城的一样圆,一样亮。

苏言澈还是提起笔

“回京数月,已然觉空无一物,不知为何最近更是心中莫名起烦意。

近日常夜里梦中相见与你,你不曾言语,醒来汗湿衣衫。

回京因世子缘故,与他入了枫月楼,但我绝无二心。

时常想来,觉得庆幸,庆幸与你相见如欢。

回京更是沉思静想,原是我太过执着,你亦然从无嫌弃。

离北之日,应汝十里红聘登门求娶。

而近常常梦魇,说离北之日之话不做数。

信有三回,你报平安。如又去三回,至今无回笔。

思来一是怕汝恼怒,更怕信件从此无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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