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性执着,认定之事不曾轻易改变。

娶你为妻此言可指天地作誓。

吾忧思忧虑,思念成疾辗转难眠,念汝安否。

原相思之苦如此之苦。

盼回笔。”

苏言澈将信放进信封,看着外头寒月,总觉不安。

原来相思之苦如此之苦,苦涩在喉咙难以下咽。

苏言澈叹了一口气,外面寒冰成霜,压着枝头。

这个冬真冷。

——

“冷,真冷!”

林颂儿呵气搓了搓手,白颐把斗篷脱给林颂儿。

林颂儿看了一眼,这斗篷?

比她还高!

给她作甚!

走山路托着一麻袋似的挪动,狼来了一踩,囫囵个滚下去给狼吃。

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白颐,林颂儿心嫉妒发狂。

“谢了。”

“姑娘,还要走多久?”

林颂儿看了一眼地图,要不然说白家心思多。

谁家画藏宝图把路线画好,实际走向是往反方向走的。

心眼子真多!

林颂儿看了一眼,没看懂扔给白颐,白颐看了一眼。

“还有三天。”

宝栀坐在地上:“不走了不走了,歇息歇息先吧,再走腿都断了。”

入了十一月,天气越发的冷。

十一月初十,半夜宫里传来一阵哀钟响声。

皇帝驾崩了。

穆澄半夜惊坐而起,呼吸开始有点急促。

皇帝死了。

天下开始真真正正乱起来了。

沈暨白带着百官跪在皇帝病榻前,贵妃拿出皇帝遗诏。

遗诏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传位太子赵元琪,第二件事是册封沈暨白为摄政大臣。

沈暨白接过圣旨,看了一眼贵妃。

贵妃如愿以偿当了太后,自然欢喜。

宫外恒国公府,老大已经离京。

翎安郡主睡不着,段妈妈端来安神药。

“要变天了。”

翎安郡主的暗卫遍布京城以及各城。

汾王已经暗地里招兵买马,还有东夷那边东夷侯府旧部也有蠢蠢欲动的势头。

北陵远在千里,兵强马壮多年,若是造反必然自立为国。

江南连续多灾,怕是早就民生哀怨,若是有人起兵,那真的四面八方战火不停。

她赵家的江山岌岌可危。

翎安郡主把唯一的希望放在赵聿锦身上。

当初没有她,赵聿锦不可能躲过沈暨白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

她把所有暗线调动权都给了赵聿锦,也希望这赵家唯一出息的子孙争争气。

在北陵,江南,东夷做了这么多功夫,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若赵聿锦败了,赵氏江山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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