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死,朝堂上谁还看不明白沈暨白权倾朝野。
林成延在家来回踱步,陈氏看的心烦。
“老爷你走来走去有什么用?赶紧想法子啊。
难不成真的把大房的家财拱手相让给那个姓傅的?
凭什么?都说兄终弟及,怎么轮也该轮到你了!”
“何况你看看人家姓傅那小子,拿着你大哥的家财买官,不久怕就是一品大官了!
你呢?你就一个小小中郎!你还有没有出息!”
林成延被说的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陈氏脸上。
陈氏错愕捂着脸:“姓林的,你居然敢打我?!”
林成延脸红鼻子粗:“无知妇人!指指点点!”
陈氏撸起袖子作势要打回去:“好啊,我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两人扭做一团,婆子拉也拉不不开。
林筝荣疾步走了进来,呵斥着:“够了。”
夫妇两人看着林筝荣,林筝荣满脸怒火眼里更是藏着刀子一般。
“你怎么回来了”林成延抖了抖袖子,脸上有一块淤青。
陈氏哭哭啼啼,林筝荣坐了下来,把客厅的下人全打发了。
“爹,娘,你们是上赶着送命啊?
你们真以为傅远渊是靠卖大伯的家财才升官到今天这位置的?”
“要不然!”陈氏硬着脖子。
林筝荣真是快被气死:“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打大伯家产的主意,你们呢?!
不听也就罢了,还在大伯灵堂大闹。
爹,你扪心自问,大伯对你如何?
他是做了多大对不起你的事,让他死后还不得安生?”
陈氏心虚:“荣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
“我难不成不该说?!”
“大姐说的没错!爹娘,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林鹏跃背着包袱走了进来。
陈氏看他这做派,不由一惊:“鹏跃,你这是作甚?!”
“大伯以前问过我,要不要跟杰哥哥一块离京求学,我之前一直没答应。
如今我想通了,我要去。父亲母亲,大伯一家不欠我们的。
以前父亲还没当官的时候,做买卖就常常只亏不赚。
亏的都是入大伯的账赚的则是一口不提。
后来父亲说当商贾没出路,闹着也要当官,也是大伯用了将近大半身价才让父亲放了个芝麻小官。
如今父亲都已经是中郎了,还不知足,反而怪大伯没有全力帮你。
父亲,没有大伯和四叔一家,大姐姐怎么高嫁侯门。
你们呢!你们却在大伯出殡那日大闹。
父亲母亲,身为人子不该评论父母,但你们所作所为孩儿不敢苟同。
今日一别,他日学成归来再报恩膝下。”
林鹏跃说完就转身离去。
林成延拿起茶盏就砸在林鹏跃身上,林鹏跃头被砸穿了,步子依旧没停。
林筝荣看了一眼恼怒的林成延,良久才开口。
“鹏跃长大了,父亲母亲女儿也无话可劝,你们好好保重身子。”
陈氏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一群狼心狗肺的,生你们养你们这么大,替你们操持婚嫁,到头来还如此指责我们。”
林筝荣回头看了一眼陈氏,目光意味深长,欲言又止又始终没开口。
入了深冬,越发的冷,穆澄看着窗外,他流连花街柳巷这么多天,都好几日没看见李成栋了。
前段时间得了消息,李成栋成了沈暨白重点保护对象。
就怕有图谋不轨的人杀了李成栋,汾王那边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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