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被这审视的目光盯着，仿佛全身上下都已被看穿。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为戒备和不舒服的姿态。
但他看不明白眼前这个老人，明明看似普普通通，却能随便出入天剑阁。
明明毫无气势，可却给石白触碰万年玄冰的凄冷感觉。
以至于他整个身子都已经麻痹，甚至动弹不得。
只听那白发老人继续说。
“你若站在书中人物的位置，你会似这些英雄一般，为了百族遗民而牺牲自我吗？”
石白皱紧眉头，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冰冷盯着一个人。
“你是谁？”
老人不答，石白却恨不得拔剑刺他几个窟窿。
但最后石白忍住了动手，却没忍住反驳老人。
显然已是恼怒至极！
“休要小看我。”
“我为人理念虽贵生重己，但我却并非是非不分自私自利，我与你并无不同，我也有无法割舍的羁绊存在！”
“为了我所重视的，纵使舍命又有何妨？！”
“老子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这天上地下，世间最强！”
老人抬头看着石白恼羞成怒的神情，看着他起伏波动的眼睛，眼底不由透出几分得意。
纵使你石白会演，能藏住真正的自己又有何妨，还不是被自己三言两语挑动起怒火，展示出真正的本我来？
既然想当自己弟子，学自己本事，总得让人看点真诚的。
“我知道你，你是石白，对吧。”
“听说你是天才？可今日一看，也就这样吧。”
“虽然说你内功火候不差，轻功也不错，但你剑术很不行啊。”
“想成为最强？”
“我看还早的远呢！”
看着眼前老人很是敷衍的表情，石白简直快气炸了。
紧紧握住双拳，若不是在这书阁重地，若不是那是个风一吹就倒的老头子，石白非得教他做人！
石白看着老人，冷冷回道：
“我剑法虽是短板，也走了岔路，但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
“可你打心底就认为不是错路，不是吗？”
老人挥手打断石白，而石白却因被说中心思而沉默，只听老人接着说，
“你喜欢剑吗。”
石白抬头，恶狠狠盯着老人，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喜欢，老子从娘胎里出来就喜欢，这份感觉从未变过。”
“那你往常每日练剑几个时辰？”
“除却呼吸吐纳以及吃饭解手，每天大概练剑三个时辰。”
“那若是疲了，累了，你又是怎么做的？”
“当休息休息，当修行则修行，若是全身疲累不堪，已达极限，只会事得而反。”
老人骤然沉默不语，石白内心则极为焦躁，他现在啥都不想，只想让眼前这个老头子赶紧闭嘴。
却听老人悠悠说道：
“我认识你父亲，你父亲少年的时候，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石白神情惊疑，脸色却有了些迟疑。
老人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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