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国最好的几家发行商，你看看介绍挑一个，剩下的事情我来搞定。我在这行摸爬滚打几十年，绝不会让你吃亏，让书商占大便宜。”
陈果看了看名单，兴趣不是很大，随口问：“现在就出书啊？”
“当然，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巴不得明天射雕就出现在市面上，我太想看到它轰动业界了！”
陈果略显诧异地抬头，心想这书是我写的，至多带上你给写个前言，你这般激动作甚。
“出版界沉寂太久了，被影视歌咄咄相逼太窝囊了，太需要这样一本旷世巨作宣告新时代了，我感觉自己的青春又回来了，哈哈——”
陈果挠头，这跟他的计划有出入，思量着说道：“新人新书，直接上市恐怕销量不会好。”
“别谦虚，射雕的质量绝对上乘，我相信发行商的眼光。”
“说的也是，不过，我不大相信他们的人品。”
“商人追求利益，压价是肯定的，我会尽最大努力为你争取最好的合同。”
“钱不钱的我不是很在意，我在意首印数和推广力度，毕竟新人新书，他们边走边看我也能理解。”
徐辛眨眨眼，再次刷新对陈果的认知，“这年轻人不可貌相啊，正是十九岁勇闯天涯的年纪，却遇事冷静毫不骄躁，如此成熟稳重，倒显得我莽撞了。”
他稍稍冷静下来问道：“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
“是有个不成形的想法。”
“说说看。”
“我想先在报上连载。”
“凤鸣报？”
“嗯，本打算入职后跟徐部长你汇报的，没想你今儿来了。”
徐辛摆摆手，“凤鸣报近况可不好。”
“我知道，以前是日报，后来改周报，现在是半月报了。”
徐辛有几分汗颜，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成果。
“发行量也低，好像勉强过万？”
“上季度一万三，这季度计划一万一，只在凤鸣山内部和本县发行，隔壁县都没有。”
说完，徐辛再次郑重其事地问：“这种情况，你还确定要先走连载吗？”
陈果点点头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先走连载。”
“为什么？”
“我刚才说不在乎钱多钱少，你可能觉得我矫情，其实我是真的不在乎。如果射雕够好够牛，能够掀起新浪潮，那我希望它能拉着凤鸣报一起走向辉煌。”
徐辛闻言大受震撼，心潮澎湃之余，又觉得不能理解。
“一边是全国发行出版，少则十数万，多则上百万，名利双收轻而易举；另一边是已经穷途末路、不知何时会停刊的报纸，未来一片迷茫。陈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给他倒了杯凉白开，陈果端起小酒盏慢慢吸溜，随后嬉笑说道：“跌落谷底的报纸和崭新的新人新书，徐部长，你不觉得很般配吗？看着它们一起成长，一起冲破千难万阻，最后一起打下大大的疆土！徐部长，有没有燃起来，有没有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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