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长安大火燃烧的同时,张翼率领的五万蜀军前来接应,大将军姜维和蜀帝刘璿在这支部队的保护下仓皇撤退。
七月廿八日,褒斜道的晨雾裹着血腥气,张翼的断枪插在栈道裂口处,枪缨上凝结的血珠正滴在姜维的鳞甲上。这位老将军的白须已被硝烟染黑,他指着身后万丈深渊嘶吼:"炸了栈道!"亲兵颤抖着点燃火绳时,对岸山崖突然亮起晋军旌旗,杨珧的狼牙箭穿透浓雾,将点火士兵钉死在石壁上。
柳隐挥剑斩断火绳,青釭剑在青石上擦出火星:"不能断!陛下还在三十里外!"他忽然瞥见悬崖下方晃动的火把——那不是追兵,而是数百名攀岩逃难的百姓,背着婴儿的妇人正用发簪在绝壁上凿落脚点。
杨骏的环首刀劈开蜀军伤兵的锁骨时,天空正飘起血雨。这个颧骨高耸的晋军先锋将舔着刀背冷笑:"把首级耳朵都割下来,就说是在黑松林歼敌三千。"他身后的运尸车已堆成小山,最上面是个握着木剑的垂髫童子。
在五丈原废垒,杨济正用烧红的铁钳烫平尸体面部特征。"兄长你看,"他拎起焦黑的头颅,"把发髻改成蜀人样式,这些流民首级每颗能多领半贯钱。"夜枭的啼叫声中,他们没注意到有个瘸腿老丈缩在断墙后,怀里紧捂着半块染血的户牒。
刘璿的龙辇轮轴断裂时,山涧里突然响起羌笛声。姜维瞳孔骤缩——这是迷当残部求援的信号!二十名羌骑从雾中冲出,却被杨骏的弩箭射成刺猬。"护驾!"张翼横槊挡住流矢,却发现羌人马背上捆着昏迷的蜀军斥候,羊皮袋里滑出的密信盖着钟会金印。
暴雨倾盆而下,山洪裹着断木冲毁栈道。姜维抓着刘璿腰带跃过裂谷时,看见洪流中浮沉的杨珧正在撕扯百姓竹筏。那个被抢走浮木的书生突然抱住杨珧的腿,两人在旋涡中打转,书生瞬间被吞没,襕衫里飘出半幅《烽火与悲歌》的残卷。杨珧逃到岸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更加的狰狞了起来。
汉中城墙出现在视野里时,张翼的三千亲兵只剩七人。他们举着百姓送的桐油灯笼引路,却不知灯罩是用阵亡将士的皮甲熬制。更可怕的是灯笼里跳动的绿色火焰——杨济在撤退路上撒下的磷粉,此刻成了晋军夜袭的指路明灯。
姜维踹开南郑城门时,守将霍弋的刀锋已抵住他咽喉。"大将军莫怪,"老将声音哽咽,"午时收到飞鸽传书,说陛下是羌人假扮..."刘璿颤抖着扯开衣襟,胸膛上的胎记却被血污遮盖。正当僵持之际,城头突然传来惊呼——那些桐油灯笼在瓮城炸开,毒烟中混杂着杨骏部特有的狼毒花粉。
汉水边的芦苇荡里,姜维按着肋间箭伤,看刘璿疯了一样搓洗龙袍。"他们连霍弋都不信朕了..."年轻皇帝突然大笑,将传国玉玺砸向水面。
蜀汉皇帝刘璿虽然回到了汉中皇宫,但是钟会和司马伦的大军仍然再向着汉中挺进,决定趁这次蜀军大败之际,一举灭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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