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泰闻言,眉宇间拧成了一座小山,缓缓垂下眼帘,指尖轻轻翻动着眼前的卷宗,

每翻动一页,脸色便阴沉一分,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风助长的火苗,愈演愈烈。

他从未料到,自家门庭之下,竟潜藏着如此胆大包天之辈,

其行为之恶劣,远超乎想象——诱迫良家女子坠入风尘,强抢民间闺女,这些竟只是其罪孽的冰山一角。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与官府暗中勾结,将贪婪的魔爪伸向无辜百姓,

压榨之深,令人发指,其触角甚至延伸至长安城的朝堂之上,权势熏天。

而最为骇人听闻的,是他们几乎一手遮天,将整个洛阳的黑白两道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任何敢于反抗的声音,迎接他们的便是抄家灭族的残酷命运。

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他们在城外豢养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山匪,

这些亡命之徒肆意拦截过往商队,掠夺财物,其行径之残暴,

无异于明火执仗,罄竹难书。

这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真相,如同冰冷的利箭,一支支穿透郑仁泰的心房,

让他既痛心疾首,又怒不可遏。

李夜静候郑仁泰阅览完毕,目光锐利地转向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郑将军,可还有旁的疑惑或异议?”

郑仁泰被李夜这一问,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绯红,他索性直言不讳:

“王爷,实乃在下未曾料到,他们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一切便依王爷之意,按律严惩不贷便是!”

李夜闻言,心中暗自点头,知晓郑仁泰是个明理之人,遂坦然言道:

“既如此,我便依我之己见行事。至于将军您,待到本王返程长安之日,还望能随我一同面圣请罪。

虽说你对此事毫不知情,更未曾涉足其中,但你的家族做这些事多少有些借你之名,这你也避免不了!”

郑仁泰闻李夜之言,即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王爷,罪臣心中已明,

吾已无颜再列大唐官员之林,更不配统率三军。”

言罢,李夜悠然举杯,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郑将军此言差矣,

在您面前,我不过一介后生晚辈。至于您的去留,自当由陛下圣裁。”

望着李夜那份从容不迫、行事有度的风范,再观锦衣卫们井然有序,显然深谙人心之道,

郑仁泰不禁心生敬佩,笑容温暖了几分:“呵呵,王爷谦逊了,那老朽便斗胆倚老卖老一回。

不如我们摒弃虚礼,坦诚相待,聊聊肺腑之言。王爷之才能,确是超凡。

大唐若有你这样的继世之君肯定会更好!””

此言一出,李夜的神色瞬间凝重,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告诫:

“郑将军,此言需谨慎,玩笑之语切不可随意出口。”

郑仁泰望着李夜那难得的紧张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在他眼中,李夜向来是淡然自若,荣辱不惊,此番显露的一丝慌乱,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于是,他直言不讳道:“我言非虚,字字肺腑。

若你真有心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愿倾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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