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欺人太甚。”
谢景寒简短的一句话,让皇帝心中生出了不少疑惑。
皇帝定定地看了谢景寒一眼,片刻后低声问道:“当真上心了?”
景王府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尤其是谢景寒与温舒窈已经同住的消息。
皇帝想到这,只觉得心情分外好。
“景寒,明日让周院正去王府,给你把脉。”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很是慈祥,“周院正医术高明,定能治好你身上的隐疾。”
谢景寒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他没想到,皇帝关心的,竟然还是这件事。
“皇兄。”他无奈道,“臣弟是您一手带大的,您难道还不清楚臣弟的身体吗?”
但皇帝却飞快摆了摆手:“你都离宫这么多年了,朕哪知道你的身体如何?再说了……这些年来,你身边从没有过女人,就算是传闻,朕也不得不怕啊。”
“景寒,朕就盼着你儿孙满堂。”皇帝语重心长道,“因此,只要你那小王妃能讨你欢心,不论你为她做多少出格的事,朕都不会在意。”
“张贵妃的话……”皇帝轻嗤了一声,“听听就算了。”
张贵妃与张家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清楚?不过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加之张贵妃能讨他欢心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们不该算计自己与谢景寒的感情。
“她久居深宫,脑子也不太灵光。”皇帝摆摆手,“她也是一心想要将自己的妹妹救出来,这才冒犯了你。”
“不过……”皇帝皱了皱眉,“当真不能将温国公夫人放出来?”
京中的这些世家,将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温国公夫人在牢里待上几日,只怕已经声名扫地了,若只是小错,这样小惩大诫有些过了。
谢景寒语气幽幽:“臣弟的王妃多年来受她欺辱,屡次被她算计,上次因臣弟之故,王妃被贼人掳走,她更是故意中伤王妃名声。”
“她已声名扫地。”皇帝斟酌道,“舒窈若心中还有气……”
“这都是小事。”谢景寒道,“她并不在乎,是臣弟想要护着她,这才命人动手的。”
“更何况……”谢景寒顿了顿,在皇帝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张氏或许是信王的人。”
闻言,皇帝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定定地看了眼谢景寒:“信王的事,你确定了?”
“八九不离十。”谢景寒道,“信王府的人有古怪,而信王……”
“待臣弟明日亲自去查探信王府,就能给您明确的回答了。”
听了这话,皇帝并未欣喜,他首先想到的,是谢景寒的安危。
“既然已经确定了,便带上人去将信王府围起来。”皇帝大手一挥便道,“免得伤了你。”
对信王这样的兄弟,他从来都没什么感情。
但谢景寒幽幽地说了一句:“皇兄难道就不想知道,信王为何会用北狄独有的迷魂花做标记?他与北狄究竟有何关系?朝中已经被北狄渗透了多少?”
“想要杀了信王十分简单,可若想深挖出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可难得很。”谢景寒开口,便看着皇帝脸色逐渐转变。
“皇兄,现在还要派兵包围信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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