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春晓边轻拍娘的后背,边告诉弟弟:“娘的心脏病和胃病又患了,医生看过了,吃过药了,不打紧。”庄春山知道自从父亲“走”后,娘一个人生活,形单影只,怪可怜的。娘四十岁才生了庄春山,特疼这个幺儿子,庄春山也特依恋娘。有了姐弟俩的精心照顾,娘的身子骨一天天好起来。

庄春晓:“儿行千里母担忧,娘念叨你,都让俺吃醋了。”

庄春山:“姐,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庄春晓:“俺说的是真的,娘疼的是你!”

庄春山:“你,你……”急得说不出话来。

娘生气了:“好了,好了,不说话能憋住你们!”

姐弟俩不说话了。

在侍候娘的这段时间,庄春山依旧没有放弃学业,他在笔记本电脑上修改毕业论文,从观点、论证、论据、谋篇布局、逻辑关系等方面反复推敲、润色。论文从十五万字精减到七万字,又从七万字丰富到了十万字,增增删删,反反复复,论文逐渐趋向成熟。可惜,村里没有网络,如果有网络他肯定会把论文通过E—mail邮箱发给导师,请刘子涵进行针对性指导,他好进一步完善论文。

娘的身体康复了,姐弟俩心口的石头掉了。庄春晓要回树州了,她和陈来顺的推拿店在去年就从江河搬到了树州。她希望弟弟和她一起去树州看看,毕竟那里是南方经济发达地区,企业多、机会多。树州超出了庄春山找工作的定位范围,他原不想考虑,不过姐姐盛情邀请了,他还是很乐意去看看。只是他不明白陈来顺和姐姐在江河干得好好的推拿生意,为何一夜间搬到了树州?是心血来潮,还是脑子里哪根筯反了,抑或确实碰到了好的机遇?

庄春晓和陈来顺选择到树州发展并非心血来潮,他和庄春晓在江河开推拿店的收入撑不着,饿不死,陈来顺渐渐不满足一年挣几万元的辛苦钱,寻思挣大钱的项目,最好一榔头下去挖一块金砖。他相信哪怕天上掉下一块馅饼,那馅饼只能掉在他的嘴里。

他的顾客中有一位浙商,专营手机链儿批发生意,四十八岁,球一样的体型,因为身上肉太多,他时常感觉呼吸困难,腰椎疼,常来陈来顺的推拿店做按摩,按摩一次,感觉有效,就没有间断过。他认准了陈来顺的手艺,每次来了往床上一躺,床上堆起了一堆肥肉,浙商大嚷:“小陈,给我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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