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放下茶杯,苦笑着摇头,“大姑娘就别激我了。我的那点事,你既然查过了肯定清楚,这么些年,我可是一次京城都没再去过。就怕万一……万一碰到她,或者她家里人,我这……”

春琼身子往前探了探,认真道,“张掌柜,我当初为了跟你合作,就让人简单查了下你人品和背景,其他的并没有多余探究。实不相瞒,我只知道你来均州府的原因,却并不知你为何逃婚,也不知你们两家是如何解决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大家都放下了,你难道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去京城了不成?”

张掌柜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大姑娘,我不敢去京城,并非怕那姑娘和她家人为难,而是…而是后悔自己当年蠢!当年逃婚,并非我不喜欢那姑娘,而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而是什么?”春琼忍不住追问。

张掌柜叹了口气,“姑娘可知我今年多少岁了?”

“三十三?还是三十二?”春琼不确定道。

张掌柜看着桌上的茶盏,思绪飘远,“三十三,整整十年了,我原本并非是不打算成婚的,也曾幻想将来妻子的模样。当年,张家和秦家,是生意上很好的伙伴,我与秦姑娘,经常在铺子里遇上,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后来两边家长见我们投缘,就给我们定下了婚事。直到成亲前夕,我才无意中得知,原来秦姑娘另有所爱。对方是一名寒门书生,家境贫寒,由秦姑娘资助着读书。有次我去找秦姑娘,无意中听到那书生在与秦姑娘在诉衷肠,那一刻才知自己做了棒打鸳鸯的坏人。冲动之下,留下书信和定亲信物就此离开京城。”

“那后来呢?”春琼追问道,“秦姑娘可是与那书生成亲了?”

“没有。”

“为何?秦姑娘家里嫌弃那书生家境?”

“不是。我们婚事解除没过多久,圣上选秀,秦姑娘…进宫了。”

春琼,“…”。

“当今圣上多大来着?”春琼一边计算一边自言自语。

“正好三十。”不待春琼算出来,张掌柜答道。

“还不错,比你还小几岁。”春琼心道,一时不察,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张掌柜,“…”。

春琼赶紧补救,“张掌柜,我没说你老的意思哈。一入宫门深似海,虽说嫁的也是年纪相当的人,但深宫内院的日子哪里比得上外面逍遥自在。也不知这么些年,秦姑娘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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