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夏良淳如遭重击,直接吐出了一大口如泉涌般的鲜血,醉酒状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惊恐地看着将他打伤的这名修士,声音颤抖地喊道:“筑基修士?!”

周围人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片哗然,不由自主地如潮水般向后退去,等退了数丈距离后,便如避瘟神般将一大片地方留给了两人。

看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的众人,夏良淳此时心中也如坠冰窖般升起了一股恐惧,他如筛糠般不断打量着这名修士,似乎是想要在这绝境中寻找一线生机。

而金叶杰此时,看着周围的人,心中也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金家和夏家的关系虽没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但也可以说是势同水火了。

而他在几个月前还杀了夏家的几名修士,这让他下意识地就想要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此时的夏良淳却是眼神突然一亮,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他可以保命的东西。

“你们金家人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在我们夏家的地盘上对我这个夏家人动手!”

夏良淳这话一出,顿时如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众人都仿佛嗅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纷纷露出审视的目光。

金叶杰顺着夏良淳的目光望下去,便看到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上面正刻着一个如斗大般的金字。

原本这个令牌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服内面的,不过刚刚被撞了一下,确是直接被撞出了一个角出来。

此时,他的脑海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心中更是暗骂自己愚蠢至极,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暴露在外。

夏良淳凝视着金叶杰那瞬息万变的神色,瞬间洞悉了其中的端倪,高声呼喊道:“怎么?难道你金家如此藐视我夏家,竟敢对我这个夏家修士肆意欺压,莫非你是想故意挑起战火?”

夏良淳此刻已惊慌失措,因此他只能不断地给对方戴上高帽子,企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而对面的金叶杰此时同样惶恐不安,他本就是个鲁莽之徒,内心犹如一潭死水,毫无城府可言。

面对如此局面,他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将此人斩杀,然而,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他只得强行将这股杀意深埋心底。

他惊慌失措地吼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念头,你竟敢诬陷我,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刚刚屡次被人比作狗,他早已怒不可遏,立刻出声恐吓道。

“哈哈哈,好啊,好一个金家,竟敢在金陵坊市威胁我一个夏家人,难道你金家真以为金陵郡的那个金字,是你金家的金吗?”

“我,夏家,夏良淳今日就在此郑重地告诉你,我夏家在金陵郡已扎根 700 余载,在此称霸也有整整 500 年之久,你金家又算得了什么?有何资格威胁我夏良淳!”

或许是灵酒的酒劲尚未完全消散,亦或是这几年的放纵让他忘却了敬畏之心,总之夏良淳今日格外的硬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硬气究竟源自何处。

金叶杰听完,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怒火从心底涌出,脑海中不断传出一字。

“杀!”

他瞬间就要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动手,嗯,却被一阵如惊雷般的怒吼声打断。

“放肆!你们在干嘛!”

远处,一个长相油滑端庄的中年胡须男子,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此人,乃是孔雀楼的负责人夏家玉字辈老七夏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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