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诗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安媛有些不自在地安慰道:

“不就是不能高考嘛,这算多大点事儿呀,你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考上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踏踏实实在这儿把班儿上好,把孩子带大。”

李诗意本就心如死灰,听到这话,心里更是像被撕开了一道裂痕,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别开口了。”

安媛面上有些尴尬,她素来对李诗意说话都是冷嘲热讽,突然说些软话,反而让她别扭的很。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嘛。你瞧瞧你,工作这么出色,还会英语,只要好好干,争取早日提干,这不比再去读那三四年书强多了?”

虽然她确实嫉妒李诗意,但是这回这人也太过分了,有不服可以明面上竞争,搞这些幺蛾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安媛最讨厌的就是背后耍手段的人。

“行了,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把我打倒的,你去忙你的吧。”

李诗意摆了摆手,示意安媛去忙自己的事。

安媛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直到确定李诗意确实没什么异样,才放心地离开。

李诗意察觉到安媛离去,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安媛平时直来直去,在厂子里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没想到自己出事,第一个来安慰她的,居然是安媛。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暂时不用工作,孩子们又都在上学,李诗意一时没了事情做,便径直走出了纺织厂。

她来到邮局,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漫长的嘟嘟声,许久之后,才有人接起:“喂?”

“支书你好,我是李诗意,有个事我想向您打听一下,前段时间,有人来咱们大队打听过我吗?”

“害,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啊,那人来咱们队,直接就去徐盼娣那里打听你去了,徐盼娣是什么人啊,那能说一句你的好话?”

支书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们给那人说了,徐盼娣此人的话不可信,但那人像是专门找挑你刺似的,我们这么多人的话她都不听,就听徐盼娣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难怪那大字报言语间都是对她的恶语,原来是徐盼娣。

自己经常怼她,又让大妹二妹带着头离间了她孙子,她恨自己恨得不行,当然恨不得往死里抹黑她了。

想了想,李诗意继续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能给我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吗?”

......

和支书通完电话,听完支书描述那人的外貌,李诗意心里的猜测就更加笃定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害自己?

但是,这世间想不通的事情又岂止这一件呢?

既然高考这条路走不通了,与其整日自怨自艾,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去副食店买了些好菜,虽然事业上遭遇了挫折,但生活可不能亏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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