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也觉得有道理,哪有这么快打决战的?
爆发决战,肯定是一方优势很大,再要么就是一方坚持不住,来拼尽一切赌一把。
再要么就是战前约定好时间、地点,然后直接决战,节省不必要的相持、对抗。见裴茂要出发去找赵基当面询问,伏完也开口:“中书监乃赵侍中长辈,可同行。”
赵蕤见皇帝看自己,也就主动拱手:“臣愿往。”
“二位爱卿不可扰乱赵爱卿,速去速回。”
“唯。”
裴茂、赵蕤拱手长拜,后退几步,到帐门处转身而出。
毌丘毅就站在门外,安排一支羽林骑士小队保护他们。
当他们一路向北,抵达时汉军、匈奴已相距两三里路程,各自列阵、调整间距。
今日吹刮轻微东南风,赵基阵前勒马,自己与骑从践踏而起的扬尘缓缓向北扩散而去。
扬尘散去,对面匈奴骑阵也无异动,就那么伫立在午前阳光下。
赵基单骑脱阵,在更前方观察敌我各阵,侯选、李堪、去卑也都单骑而进,与赵基汇合于阵前二百步处。
去卑就抢先劝说:“今日我军上风,一旦交战,他们自会退却,不与我战。若是追击十里,我阵型散乱,各队争功时,他们自会返身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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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决战之意。”
赵基持马鞭指着两侧:“侯文则、李伯承分领千人,立刻开挖壕沟,挖掘时将土留在沟南。”
侯选就问:“是在阵前挖,还是阵后挖?”
“阵后挖掘。三千虎步军结阵掩护,余下千骑,我会领三百骑在阵列最前,这三百骑我会分为三队,每次领百骑冲驰扰乱匈奴,以夺其胆气。”
说着赵基看去卑:“贤王督余下骑士,伺机而动。”
去卑、侯选、李堪拱手:“喏!”
“嗯,就这样行动吧!”
赵基扬鞭一挥,勒马朝本阵返回,这次出击的青、红、黑三支虎步千人队各自组成前七后三的战阵,各个百人方阵相对单独,并没有密集聚拢。
他巡视千人队,先是左翼西边的青旗队,前列七个百人队有序不动,而他们身后三个百人队正急忙布置陷阱。
用的是皮索与木桩,四尺长的木桩钉在地面,只露出半尺高;这些木桩之间用皮索、麻绳连接;同时还有些人正在虚浮的黄土上挖掘陷马坑。
昨晚、今天早上吃马肉吃的都很痛快,此刻挖坑时一个个都很有力气。
踩中陷马坑的马,断腿后只有死路一条……跑都跑不远。
用皮索与陷马坑组成防骑缓冲线,布置好后,各队再走安全通道,换个位置后继续布置。
因此五千步兵,看似是两个千人队在阵后挖大壕沟,算上九个百人队,足有三千人在挖工事、陷阱。
赵基巡视青队后,又路过中央区域的黑旗队,他单骑勒马而过,每经过的一个前排百人队,领队的虎贲郎中就持戟高举,带动虎步军士挥动兵器,亢声呼喊。
而赵基不言语,只是右手握马鞭贴在自己眉眶,又展臂挥动,算是回应。
黑旗前七阵最中百人队,赵坚、赵垣分属两个什队,此刻也举起兵器瞪目呐喊。
这种时候,他们控制不住自身,只想大声怒吼,宣泄挤压在胸腔中的各种情绪。
因为行军,赵坚、赵垣脸上、盔甲都已沾染扬尘、黄土。
哪怕相距七八步,赵基也没能从人群里认出他们,都是差不多人的泥人。
紧接着赵基检阅右翼东边的红旗千人队,论装束服色搭配,他们更像传统汉军的装扮。
“汉骑不足昨日一半。”
北面,羌渠王也在阵前观察,当看到右贤王去卑的黑龙旗、鹰旗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很快也就释然了。
就对左右笑说:“那个假王跟着汉军杀来了,这一战我要摘下他的头!”
算起来他与去卑是同辈从兄弟,去卑与单于血缘更近一层,而他远一些。
干掉去卑,单于呼厨泉立足不稳,大概率会承认他为新的右贤王!
说笑间,就见汉将率百余骑越阵而出,带出大团扬尘向北而来。
这股扬尘团两侧视线清晰,可见汉军大队未动。
羌渠王扭头看一名部族勇士,挥鞭指着那团移动的扬尘:“赶走他们!”
“是!大王看我建功!”
匈奴勇士越阵而出,身后伙伴、同族、隶属于他的杂胡骑士陆续出击。
三里路的路程,双方很快遭遇。
汉骑偏向东北而行,匈奴偏向西南而行,双方都是骑射为主。
只是相距百二十步时,赵基就快速发箭。
箭矢飞行时,匈奴人怎么也能再前进五六步。
来不及瞄准,都是急射。
错面交替而过时,赵基胸前斜挂的二十支箭射尽,引着队伍向东北绕行,迂回向东,转弯回来时已到了右翼红旗千人队阵前。
这时候交战区域扬尘散去,落马的双方骑士正相互搀扶,朝本阵撤离。
赵基驱马来到阵前,见又有一队匈奴精骑南下,他也不怕,当即呼喝:“第二队!跟我冲!”
跟随他冲阵返回的第一队骑士汉胡夹杂,此刻陆续下马,平复心情,恢复马力。
一些散骑也上前,将之前落马、返回的骑士接应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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