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被亲得脸颊绯红,娇嗔地推开许毅,却又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庭院里,月光洒在石桌上,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温馨又般配。
许毅起身回屋取来笔墨纸砚,将宋婉宁按在石凳上,执起她的手在纸上描摹起来。
“我想设计几款造型独特的点心模具。”
细腻的笔触沿着她的指尖滑过,在纸上留下优美的线条。
认真地构思着点心的样式和名称。
“婉宁糕,用你的名字命名怎么样?做成梅花形状的,中间点缀着红色的花蕊……”
这人,真的是。
宋婉宁纤长的睫毛被他逗得轻颤,却还是认真地提议。
儿时的记忆中,隔壁婶子做得一手好点心。
说是点心,其实她小时候村里人更穷,点心也是玉米面饽饽披了件衣裳罢了。
村里的人朴实,人穷心却富足,记忆里婶子每天都笑呵呵的,一有时间就做上一些玉米面饽饽,上头撒上一层野山楂磨成的细粉,酸溜溜的伴着玉米面自带的甜,遇到门口跑动的叽叽喳喳的小娃娃,就热情地给上一口。
可惜婶子薄命,在她十岁那年撒手人寰,跳河了。
那时的宋婉宁不懂,爹娘总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婶子天天笑眯眯的为啥要跳河。
又过了两年,婶子的房子坍成了一堆破烂,她才听到自家娘的感叹。
婶子幼年丧母,一岁丧父,被大伯卖到章程村。
夫妻琴瑟和鸣,过了几年好日子,五年后的冬日,儿子坠河,相公为救五岁小儿子双双殒命。
不知道她是因为对婶子苦难的唏嘘还是为何。
就那一口酸甜,往后的日子里让宋婉宁馋了好久。
宋婉宁拿过许毅手中的毛笔,尝试地写下 “野山楂” 的做法。
去核,晾干,最后磨成细细粉末,撒上一层。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 把笔塞回许毅指间,她说。
“试试就知道了。” 许毅如获至宝地收起,那模样让宋婉宁非常有成就感。
自从能学习开始,她每天都会让自己读几页书,默写上三五页的内容。
她从来不想当许毅身后的菟丝花,而是想当许毅有商有量的伙伴和爱人。
许爹许娘在屋里摸着崭新暗色木床,上头雕花的纹路,让俩人爱不释手。
已经住进来一个多月,俩人每次进屋还是忍不住高兴。
“大山,自从老二想开了,咱过的日子是不是神仙都羡慕啊。”
“忒是了,俺做梦都没想到。”
许爹许娘梦中都带着笑。
可有人就没这么舒坦了。
被好儿子气出肺症的张振海,夜里咳醒了三次。
坐着好好的,一躺下就恨不得把肺咳出来,此时恹恹地靠在床头。
门外有人敲门,他强打精神,“进。”
瞧见是派去乌苏县租铺子的管家,他眸光才亮了一些,心急地问,“如何?”
管家如实回答:“老爷,刘家没有铺子放出来,租不到。”
张振海有些失望。
他做事向来讲究稳妥,得知王瑞不见人后,便差人去乌苏县,如果他能有本事在短短时间从乌苏县站住脚,让夫人喜爱他的东西。
那便成为了他和王瑞的谈资。
很显然,跟他打着同样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张振海失望之余,很快认清了现实,分析形势,“可有别家的人,租到铺子了?”
“并没有。” 管家在门外蹲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瞧见谁高兴地走出来。
张振海心里稍定。
他突然想起一个最大的威胁,“许毅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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