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他最担心的是许毅。
他的衣裳和团扇有多被夫人追捧他自然是知道的。
自家小畜生更是在其中担当了很大宣传作用。
“咳咳咳……”
他气的又猛咳嗽了好一会，肚皮上的肉酸疼的让他忍不住咧嘴。
管家摇头，“没瞧见。”
随后又补上一颗定心丸，“主簿明说刘家没有放铺子，许毅必然也租不到。”
张振海心里舒坦不少，一股得意之感油然而生。
到底是根基单薄，这种朝廷大事，怕是根本听说不到。
多出来个人竞争对谁都没有好处，是以各家家主都紧闭口风，外人很难知道。
张振海心里懊悔少了些，只要拿到递到京城的机会，他张家势必要更上一层楼。
“行了，你下去吧。”
张振海心口松了口气，这计划不成，他便等揭榜日，用张毅县案首的名头当台阶再去面见王瑞。
张振海对此事信心十足，自从张毅归家，他为了培养张毅的公子气，除了私塾的夫子外，还另外请了另一个夫子暗中教导。
把张毅从前落下的基础慢慢补足，而许毅从前虽然聪明，可到底落下了两年的读书。
此消彼长。
张毅胜之。
县衙内。
周成龙，主簿，王瑞，此时都站在一张红木长桌前。
上头都是弥封好名字的考生试卷。
一路判下来，三人不停摇头。
“这批学子比往年差多了。”
“是我判过最失望的一批。”
主簿在两人面前说不上话，便拿起桌面最后一张答卷准备评判。
字迹苍劲有力，卷面整洁，无褶皱，无墨点，无涂抹。
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他不禁多了点耐心，结果越看瞳孔越放大。
这理论，违逆规矩。
全文读下来，却让他深感有道理。
自古便有美言论巾帼不让须眉。
那为何女子不能参加科考，不能为朝廷效力。
没道理嘛。
不过，从来这个论点从来没有考生写过。
不敢写！
昭武朝无女子教书入考场的先例，这在考生眼里便是不成文的规矩，甚至认为此论点可能触怒皇帝。
谁愿意牺牲大好前程去为不相干的人争取一个机会。
上一个敢这么做的还是天子太师，胡庆之。
是以他后面被贬流放，多人都联系在谏言上头，对此事更是噤若寒蝉。
“好，写得好，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主簿越看越激动，忍不住喊了出来，吓得周成龙一个激灵。
他抻头一看，眉头一挑。
他好像知道是哪个小子的了。
和胡老头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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