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的丈八蛇矛如游龙出鞘,挑飞三枚淬毒铁蒺藜,暗器钉在画架上恰好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武大郎屈指叩响青铜编钟,十二枚鎏金齿轮应声转动,展厅穹顶的琉璃天窗突然投射出斑斓光斑。

"米老的《松鹤延年图》用五倍子汁调墨,"唐伯虎突然将画架转向人群,炭笔勾勒的仙鹤翅膀在光影中渐变成机械齿轮,"却不知辽东铁桦木的汁液遇铜会泛蓝光?"

展厅东侧突然炸开青烟,六个头戴幂篱的书生挥着《鹤鸣九皋图》赝品冲进来。

武松的戒刀尚未出鞘,李师师鬓边的点翠蝴蝶突然振翅飞起,尾翼喷出的磷粉在空中燃成"剽窃"二字。

鲁智深大笑着抡起佛珠,串珠里暗藏的铁莲子精准打落书生们腰间玉佩——每块玉佩背面都刻着米芾的私章。

"诸位请看!"唐伯虎猛地撕开画布,素绢下竟是用磁石拼接的立体汴京模型。

当武大郎转动水钟旁的燧石机关,三百六十枚铜镜同时折射阳光,磁石街道上突然浮现出会走路的铁皮人偶——那人偶手持的斧头,分明是缩小版的梁山泊军械。

展厅陷入死寂的刹那,某个锦袍商人突然栽倒,怀中的和田玉貔貅滚到铜镜阵中央。

李师师拾起时故意失手,貔貅肚里掉出的不是松烟墨,而是浸满火油的《清明上河图》残片。

武大郎吹响特制骨笛,二楼暗门应声洞开,二十个抱着陶罐的孩童欢笑着冲进来——他们手中的改良版孔明灯,灯面绘着唐伯虎昨日刚创作的水墨机甲。

"此乃"千机变"。"武大郎接过孩童递来的灯笼,灯芯燃烧时释放的松香竟在穹顶凝成会动的《韩熙载夜宴图》。

当第七盏灯笼升空,光影中的乐伎突然开始演奏《将军令》,琵琶弦竟是由细若发丝的铁链幻化而成。

暴怒的米芾余党正要掷出火折,西廊突然传来清脆的玉磬声。

三十六个身着霓裳的舞姬托着鎏金托盘款款而入,盘中盛着的不是瓜果,而是会随温度变色的陶瓷兵俑——当林冲的蛇矛扫过,兵俑手中的戈戟突然迸发火星,在墙面映出《孙子兵法》的篆文。

"此物唤作"烽火戏诸侯"。"唐伯虎蘸着银粉在磁石板上疾书,字迹竟自动排列成汴京防御图。

某个蓄须文士刚要质疑,武松突然将戒刀劈向展台,刀刃距离磁石板三寸时,防御图上的城门突然降下玄铁闸门——与三日前枢密院丢失的城防机关分毫不差。

申时三刻,当第一缕夕阳穿透琉璃瓦,七十二盏霓虹绢灯突然自动点亮。

赞助商们怀中的玉器开始发烫,藏在玉佩夹层的地契竟浮现出荧光路线图——每条路线都指向梁山泊新设的军械作坊。

先前最吝啬的绸缎商突然扑到展台前:"这...这光影戏法可能用在蜀锦纹样上?"

戌时的更鼓响起时,樊楼地窖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武大郎掀开暗格,露出由两千四百枚铜镜组成的光学武器原型机——镜面折射的烈日余晖,竟将百步外的柳树灼出"精忠报国"的焦痕。

二十七个年轻画师当场割破手指立誓,要用朱砂重绘《武经总要》。

子夜时分,武大郎独自站在汴河畔。

河面漂着的许愿灯突然集体转向,李师师新研制的磁力船正逆流而上,船头站着个戴狼头面具的西夏商人——那人腰间别的,正是三个月前金国使团进贡的狼牙符。

樊楼顶层的铜雀灯突然熄灭,武大郎摸到窗棂上有道新鲜划痕——那纹路竟与李师师白日捡到的玉扳指暗码完全吻合。

河对岸传来异域曲调,某个正在装卸货箱的脚夫,绑腿里露出半截绘着高丽水纹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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