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福康公主找的秦元……”

话未完,他手掌捂着我后脑勺,用嘴将我细碎的声音都堵回去。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狂风骤雨一般在我唇齿间席卷,粗野至极,好似在宣泄怒意。

另一条搂抱着我的手臂越锢越紧,似要将我融进血肉里。

我满脑子想着,隔壁有人。

他的吻慢慢往下,手自然而然的去扯我襟裤。

“别,”我求道,“月事来了,脏……”

萧瑾疏动作停下,对我说:“到渔村当日,你院子里晒着几条月事带,说明当时你要么来着,要么刚走。算算日子,你现在身上绝不可能来月事,若真有,得让太医好好看看了。”

我紧攥着襟裤边缘的手变得僵硬。

该死的。

隔壁的床咯吱一声响,那人下了床,径直向门口的方向走出去。

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动静。

我松了口气,也识趣的松开襟裤。

秦元泽出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不至于被他耳闻。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并没有继续。

萧瑾疏捏着我下颔,令我转过脸来,不得躲避他深邃如渊的目光。

“你信任他。”

说起来,的确是的,哪怕和秦元泽的遇见并不愉快。

我相信他不会以帮我的名义带走我,又做出利用我的事。

也相信他取之有道。

哪怕共处一室,他说护我便是真护我,对我的言行必然止乎于礼。

我说:“他答应我的事,都做到了。”

无论是带我离开萧律手底下,还是带我偷得两三日逍遥,他都没有食言。

萧瑾疏眸中划过一道痛色,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疲惫。

他躺下来。

“明早回去,这里用不着你。”

“为何?”

“他回来京城俯首称臣,也是在赌命,”萧瑾疏道,“若我瞻前顾后,对他留足后手,他又岂能将顾虑都抛开去。”

我领悟到八成。

所以他同三七说的“拿出诚意”,并非虚言。

我道:“萧律会提一些条件,多多少少与我有关。”

这个问题,他早该思虑过的。

萧瑾疏嗓子微哑:“还没下雨,你便以为天要塌了,愁太早。”

可不就是我的天要塌了么。

无所谓,昭国的天别塌就行。

我说:“我的去留是不要紧,只要圣上记得承诺我的事,我相信圣上终有一日……”

萧瑾疏打断我的话。

“再胡思乱想,方才的事就继续做。”

我老老实实闭上嘴。

但片刻后,他还是俯身上来。

“做完吧。”

隔壁的人没有回屋,但我还是死死咬住唇,没有出声。

……

我决定听信萧瑾疏一回,回去京城,不掺和银川城的事。

大清早的,我走出屋子,便看到秦元泽立在庭院中对着砖墙杵立着。

我只能看到他背影,不见其脸色。

“不去银川城了,”我客气说,“让你受累跑这一趟。”

秦元泽迟迟才转过身来,面色有些彻夜未眠的疲惫感,神情生硬不自然,目光晦涩。

“那我们京城再见。”

萧瑾疏安排了人送我回去,自然不能再与秦元泽同行。

我多嘴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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