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皇子,于他而言终究是不够的。
他捏着我下颌令我不能闭上嘴,在我唇齿间一阵扫荡。
丝绸襦裙脆弱,一扯就破。
但我双腿僵硬并着,无论他怎么安抚都不肯被分开。
他没有强行,抬起脸,问我:“在京郊屋子里,你对秦元泽说,你不能生。”
我只能沉默看着他。
又提秦元泽,又翻旧账,这茬估计是很难过去了。
萧瑾疏苦中作乐的说:“所以你也不打算为他生,这件事上,我没有输给他。”
我微愣。
果然我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是出乎意料。
不过他能这么想,也挺好。
萧瑾疏起身,去寝殿中的多宝阁前打开一个抽屉。
我好奇的坐起身,想看看拿的什么。
是鱼鳔。
……
次日,我被安排迁居未央宫。
有了贵妃的名分,必得住自己的宫殿,不能寄居在乾元宫了。
这宫宇历来是皇后的住所,盛宠的妃子也住得。
终日里,要么养养花逗逗鸟喂喂鱼,要么陪溯儿玩耍,要么听几个妃嫔在那说人长短。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
当贵妃的第二个年头,周将军被多名大臣联合上了弹劾的折子,有理有据,证据确凿。
周兮兰不被允许进入乾元宫,便在未央宫外守圣驾求情。
我出去寻溯儿,她逮着机会嘲讽我:“生了大皇子又如何,圣上没有立你当皇后,不过是觉得你不配,大皇子也不配太子之位!你今日风光,早晚被取代了去。”
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我有点惊愕,也觉得有些可悲的好笑。
她是真的很爱提醒我:我早晚会被取代。
这番不要命的言辞不胫而走,两个时辰后就传到福康公主耳朵里,她当我会难过,特地来开解我。
“嫂嫂,这皇后之位除了你还能给谁,只是总归要一步步来,等大皇子成了太子,嫂嫂如何能不是皇后?”
“宫中也就这一个皇子,皇兄这样宠爱他,嫂嫂真不必忧虑。”
哪怕我说了不忧虑,她仍然不信,反反复复同我说这些话。
萧瑾疏过来时,福康公主还没有走。
“皇兄,嫂嫂可真的伤了心了!”
萧瑾疏对我道:“罚了掌嘴三十,降了位分,也罚了她闭门思过,如何?”
他在问我是否满意。
没什么不满的。
有了受罚的开端,从此往后,她的地位一落千丈,被周兮兰欺负过的宫嫔,便要一个个站出来了。
福康公主故意道:“皇兄!外头可不止周兮兰一人这样说,都在揣测不立后的缘由,还有人误以为大皇子不聪明,才不被皇兄所喜。皇兄能罚了周兮兰,却不能将所有人都罚啊!”
她这是在劝萧瑾疏从根源上解决,比如立我为后,制止那些无端的猜想。
不过她所言并不准确。
相比立后的揣测,朝野间对皇帝专宠的非议更大一些。
也哪里有人敢不要命猜测溯儿不聪明?
萧瑾疏语气淡淡对她说:“时候不早了,别在这打扰你皇嫂。”
我一丝不苟的纠正他言辞。
“可不是皇嫂,皇后才能称公主的皇嫂,我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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