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接过魏衡递来的书信,看完,丢给宋佳成:“孤从前奇怪,楚都,竟有人妄图搭上魏都太子,以谋不世之功,这一年匆匆追查,万不敢想,竟是你。”

宋佳成跌坐在地,闭上眼:“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魏衡翘起二郎腿,“你不懂,孤懂啊,青州距离楚都甚远,又距万崇关近,自然有机会动作,孤曾试过反追信鸽,可惜跟丢了,如今想来,应不是跟丢,而是,宋太守便是那云州匪患之一?”

“老头应该挺忙的,青州受苦受难不够,还不忘亲临云州做军师,竟是跑的比信鸽还勤。”

江潮备一个太守大公子,银钱有限,如何便在短短三年内,让云州太守忌惮不敢动弹。

竟还有手段控制太守府,垄断所有消息,俨然将云州之地掌控。

魏衡看过云州账簿,大公子每月五两银子,山匪手中,他缴获万计金银,那可不是一个学堂晃脑袋的公子,能触碰的数字。

“造反讲究气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孤便在想,那江潮备就是一个草包,他哪儿来的胆识谋略囚禁嫡子,屯田养兵,初时,又是谁给他供给银钱,帮他谋划?”

云州出了名的穷。

自夏朝分崩离析,天下五分,大多战役发生在云州附近,云州百姓路过,都会被人施舍一二,从哪儿富?乌鸦路过,都不敢停下喝口水,生怕被人拔了毛美餐一顿。

便是这么个地方,三年之内,迅速崛起,深山屯兵十万,妄图独尊一处。

宋佳成垂着脑袋,魏衡顺手拉过楚时手腕:“让孤猜猜,青州受水患影响,是在五年前?阿时毒发时?”

“楚老头立楚时为储,便将军政大权尽数交托他手中,旁的公子,便是有所动作,也不敢大张旗鼓扣下朝廷下放银两,那你说说,公子禹是如何嚣张,克扣赈灾银两,毁坏上游河堤,炸毁道路?”

“美人在怀将你脑子灌晕了?如此拙劣的借口,你哄三岁孩童呢?”

魏衡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一番话怼得人哑口无言。

便是将他母族断绝,公子禹也断不能有此恒心,打朝廷的主意。

楚都太子知书达礼,大臣更是温声细语,慢悠悠的调,从未见如此疾言厉色,粗犷气势的男子,宋佳成一瞬脸色难看,抬头匆匆扫过,眼眸情绪中,恨意闪过,手臂颤抖。

魏衡邀功似的转头看向楚时:“阿时,你当初送去的万金定然被这狗东西私吞下,不定我缴来的金子便是你的。”

见他看过来,魏衡笑容更加真诚:“我就暂时帮你保管,定不会私吞,也不会藏私房钱。”

楚时勾唇笑笑,不与他计较昨夜再次被转移的私房钱:“先生,你中年怀才不遇,孤以太子印举荐你前往青州,其后五年,青州一派繁荣,昌盛不输楚都,孤感激你。”

“那日的故事,真真假假,有几分真?”

宋佳成低笑两声,“青州百姓,安居乐业是真,受洪灾也是真,公子禹传信为真,威胁是假。魏太子说的不错,他他一介公子,如何敢在太子手下知法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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