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山众人再次见到被领到聚义厅王伦时,皆不由自主地大吃了一惊。
往昔的王伦,身着一袭素雅长衫,妥妥的白面书生模样。他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秀气,说起话来,语调轻柔温润,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可眼前的王伦,却好似换了个人。面庞被日光晒得棕黑,那原本白皙的肤色不见踪影,额头和眼角多了皱纹。他伸出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一看便是历经无数粗重劳作。
此刻,他随意地挽着胳膊,臂膀处微微隆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也是出过力的样子。
这般模样,与其说是个书生,倒更像是在田间辛勤耕耘的农夫,或是常年漂泊在海上、与风浪搏斗的渔民。
“诸位兄弟,”王伦嘴角上扬,露出爽朗的笑容,开口说道。只是那声音,全然没了从前的温润如玉,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王伦不负郎君所托,从夷州岛回来了!”
姜齐见到此时的王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上前,伸出手一把握住王伦的手,那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握着,仿佛要将内心的喜悦与赞赏都通过这一握传递过去。
与此同时,他抬起另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王伦的肩膀,口中不住地说道:“好啊!真好!”
姜齐的声音里满是欣慰,王伦的变化他看在眼中,可以说,这一次,自己的行政拼图又多了一块!
“郎君此番让王伦到百姓中磨练,王伦仿佛脱胎换骨,新生一般!”王伦迎着姜齐的目光,双眼明亮,其中满是感慨,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而后看着姜齐,郑重地说道,“百姓之苦,生存之难,王伦尝到了!”
这一趟夷州岛之行,宛如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生洗礼,将王伦彻底重塑。
踏上夷州岛的那一刻,眼前所见的景象,就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让他真切且深刻地体会到了民生疾苦的沉重。
那些背井离乡、宁愿漂泊在茫茫大海,以出海求生的艰难方式,也不愿继续留在江南故里的逃民,他们那憔悴的面容、疲惫的身躯以及眼中深深的绝望,无一不在向王伦诉说着求生的残酷。
这一切,让王伦深深领悟到了什么叫做“苛政猛于虎”。
在夷州岛的日子里,王伦一头扎进了建设的浪潮中。
开荒,那是与坚硬土地的较量,每挥动一次锄头,都扬起一片尘土,也埋下一份对未来的期望;行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他紧紧握住缆绳,与风浪搏击,只为了获取生存的物资;捕鱼,一次次撒下渔网,满心期待着收获,那是对生活温饱的追逐;建房,从一砖一瓦开始,亲手搭建起遮风挡雨的住所,看着房屋逐渐成型,仿佛看到了未来生活的模样。
在这个从无到有地过程中,他指点着那些初来乍到的民众,耐心地给他们描绘清晰的规划蓝图,苦口婆心地讲明白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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