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哼笑出声。

回去后阮晴栖又道:“我最近看人也不行,连阮知都能瞒得我团团转,这人……他应该是真心的吧?”

陈载毫不客气吃着刚才准备的水果:“现在他当然是真心的,但真心这种东西,谁知道能坚持多久呢?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给那么多保障。”

“嗯,他还是很有诚意的,不过感情这事……不能只靠诚意啊。”

宾利半夜才开走,第二天又准时到了。

傅青章再次提着礼物登门。

阮晴栖露出八颗牙,笑得标准又机械:“倒也,不用那么客气。”

傅青章低声问:“阮知有起床吗?”

阮晴栖摆手:“他说今天不吃早饭了,估计要很晚才起来。”

“我在外面等他。”

傅青章说得很平静,但眼神透着失落。

阮晴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心想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到了楼上,听到阮知已经在刷视频,阮晴栖敲门走了进去。

“知知,人又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聊一聊?哪怕直接拒绝也行啊。”

阮知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到被子里:“我不想跟他说话。”

“我已经拒绝了,跟他说话就是对牛弹琴,说了他也不会听,他就是这样自我的人!”

听着他恶狠狠的抱怨,阮晴栖小心翼翼道:“我看他还挺有诚意的。”

阮知找到一个视频,放大音量给阮晴栖听:

【他会求你,他甚至会下跪,他还会打自己的耳光,你都不要心软,他会一次次地发誓,男人最喜欢发誓,他们的誓言和狗叫没有什么两样,你不要相信。(余华)】

“……”

阮晴栖默默关上门,不再多说。

从元旦到除夕。

宾利每天都在这里等。

还在除夕前送了很多新年礼物。

除夕这天,傅青章没有再回去,连深夜也一直在外头等。

车停在路边,按道理来说和陈载家也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总觉得有点压力。

吃年夜饭的时候,陈载轻咳一声,故意道:“天越来越冷了。”

阮知把筷子放在桌上:“他在搞什么?二月红前来求药吗?”

夫妻两人不解地看着他。

阮知叹着气:“他是要饿死自己吗?”

“要不要给他送点汤圆?”

“不知道。”

阮知分析道:“他这是一种威胁我们的行为,这证明他是一个极端的人,我们要再思考思考。”

阮晴栖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没有下跪,没有打自己巴掌,也没有发誓……他有可能,就是想让你消消气。”

知道这人曾经对不起阮知,阮晴栖也很生气。

不过从商人的角度来看,沉没成本不参与理性决策,过去的事已经过去。

如果只为了未来考虑,经过她的观察,还有陈载跟她讲的商业上的事情,她觉得傅青章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身世好,脾气也不错,有学识有涵养,看起来确实是一个高质量男友。

就连长相和身材也不错,任谁能不心动?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人实实在在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以后也会成为阮知很好的助力。

世界上天灾人祸那么多,谁也不能保证一段感情能进行到最后。

如果可以,她希望阮知可以再给两人一个机会。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衡量。

看到自家老妈灼灼的目光,阮知从餐桌上起身,躲到沙发上看春晚。

心不在焉看了半个小时,外婆先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阮晴栖吓得站起身:“妈,你身上是湿了吗?”

放下手里的竹筐,外婆冷得有些发抖:“哎呦,脚滑了,快,看看那个大高个子!”

三人相视一眼,阮知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

陈载让阮晴栖照顾老人,自己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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