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气候使得人们的热量消耗大大加快,饥饿和寒冷让他们变得疯狂而绝望。

张涵见状举起枪晃了晃,对着那几人嘲笑道:“看看你们那副屌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抢老子的东西,你们配吗?”

那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张涵手中的手枪上,其中一人似乎还存有疑虑,想要上前试探手枪的真伪。

但他的同伴似乎更懂得当前形势的严峻,及时地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在同伴的暗示下,那人也意识到了危险,最终几人选择了识时务地向周围散开,重新坐回了火堆旁,恢复了原本的理智状态。

“张哥,你看前面,都快到头了,周围连个好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咱们还是先找个车避避寒吧,我实在是太困了。”朱大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揉着眼睛,试图驱散那股袭来的困意。

他实在是太累了,原来背着张涵跑了那么久,现在困意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了上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张涵被汤向荣搀扶着,走了这么久,也终于有些吃力了。

他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住所,只有几辆被遗弃的车辆。

他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行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然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

三人开始在路边寻找合适的车辆。张涵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辆越野车上,那辆车的车门紧闭着,车窗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霜。

“朱大常,你过去看看那辆越野车,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朱大常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他从腰间抽出九五式军刺,探头向里望去。

车内一片漆黑,只能借助隔离墙上微弱的探照灯光线,他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车内的光线。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车后座上,那里蜷缩着两个人影。

朱大常心中一惊,连忙退后一步,同时大声喊道:“张哥,车里有人!好像还有一个花姑娘?”

不远处,当听到朱大常的喊声,汤向荣立刻搀扶着张涵走了过来。

张涵小心翼翼地靠近越野车,同时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微微上扬,以防万一。

朱大常和汤向荣也掏出手中的军刺,两人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意图。他们默契地分别走向了越野车后座的两扇车门,走到后,向张涵点头示意到位。

张涵深吸一口气,透过车窗向里望去,只见车后座上蜷缩着一对父女。

父亲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脸上满是胡渣,神情疲惫而憔悴。他紧紧地搂着身边的女孩,女孩大约十九岁左右,一头乌黑的长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张涵见车内二人蜷缩成一团,并无太大威胁,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向汤向荣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搀扶自己,同时将手中的手枪枪柄高高举起,用力地砸向车窗玻璃。

玻璃在枪柄的重击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为张涵的怒火伴奏。他大声喊道:“快给老子开门,老子是社区送温暖的。”

朱大常也没闲着,他站在车的另一侧,举起手疯狂地敲击着车窗玻璃。

他的手掌与玻璃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张涵的行动加油助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仿佛在告诉车内的人,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车内,刘雅琴被这刺耳的砸击声惊醒,再也装不了睡。

她双手紧紧抓着父亲刘振华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这几天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要不是父亲一直在保护着她,她可能也会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被棚户区里的暴徒给侵犯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无助,仿佛是在寻求父亲的庇护。

刘振华感受到女儿的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怜爱和愧疚。他小声安抚着刘雅琴:“别怕,别怕,爹爹会保护你的。”

尽管看着车外黑洞洞的枪口,他的心里也害怕得要命。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喉咙里好像堵着一块石头,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给女儿一些安慰。

张涵在外面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他将手枪上膛,子弹在枪膛里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车里的人再不开门,他就要强行破门了。

车内的刘振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摇下车窗一小缝。

他警惕地说道:“我们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别为难我们父女俩。”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无奈。

张涵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谁稀罕你那点东西,我们就想借你这地儿歇会儿。”

刘振华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中一横,咬咬牙打开了车门。

车门在开启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仿佛是在为这场不速之客的到来奏响序曲。

众人挤进车里,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气氛也变得沉闷压抑。朱大常忍不住抱怨:“这也太挤了。”他四处张望,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间。

而汤向荣则悄悄打量着刘雅琴,眼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怜悯,仿佛是在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你这个老东西,赶紧坐副驾驶去,汤向荣去看着他。”张涵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紧紧挨着刘雅琴,被众人压在中间,可能是太过拥挤的缘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与急躁。

“长官,这可不行啊!”刘振华听到张涵的提议,立刻激动地拒绝道。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担忧,眼神中更是流露出对女儿的强烈保护欲。

他的思绪飞速转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场景。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他唯一的牵挂就是怀里的女儿刘雅琴。

现在车内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如果这群人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紧紧地搂住刘雅琴,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环绕着女儿,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

刘雅琴早已吓得泪流满面,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刘振华的衣服。

她使劲地往父亲的怀里缩,小身体颤抖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在向父亲寻求庇护。

而旁边的汤向荣却丝毫不给刘振华面子,他迅速拉开车门,走到刘振华的面前,一把将手中的刺刀抵到他的脖子上。

汤向荣的语气凶狠而冷酷,仿佛是在下达最后通牒:“快点给老子滚到前面去,张哥说话,你还敢不听?信不信一会儿把你屎都打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辣,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

经过这几天,汤向荣早已成为了张涵的忠实走狗,他深知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下,只有依附于张涵,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想被张涵当作探路的炮灰,所以对张涵的命令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用暴力来威胁其他人。

刘振华感到脖子上的刺刀冰凉而锋利,他知道汤向荣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不从,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眼前的局势。

为了女儿的安全,他只能暂时屈服。

刘振华缓缓地站起身,紧紧拽着刘雅琴的手,想要带着女儿向车前走去,希望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你这个老家伙是聋子?我是让你一个人去前面,你懂不懂?”张涵看着刘振华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敢忤逆自己。

“长官,求求你放过我们父女俩一马吧,这地方我们不要了,我们让给你行吗?”刘振华带着哭腔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面对三个壮年男性,其中两个人手持利器,一个人还握着手枪,他直接打消了拼命的念头。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死了,女儿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行了行了,别废话,朱大常把那个老家伙拎到前面去,我又不是要睡你女儿,你急个锤子。”张涵嘴上命令着朱大常,手上的九二式手枪却对准刘振华,似乎在用枪口解释自己的意图。

“好嘞,张哥,您就瞧好吧。”朱大常赶紧站起身来,拿起刺刀跑到刘振华面前,和汤向荣一起将刘振华硬生生地从女儿身边拽开。

在朱大常这个壮汉的帮助下,两人合力将刘振华强行摁在副驾驶座前,让他动弹不得。

刘振华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但身体却无法挣脱束缚。

随后,汤向荣拉开主驾驶的门,手上拿着刺刀,坐在驾驶位上,眼神冷厉地盯着刘振华,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朱大常又回到后座,他的身子往旁边的副驾驶方向的一扇车门靠了靠,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自己就是空气,随时准备在刘振华有任何异动时,第一时间保护张涵的安全。

张涵斜眼瞥见刘雅琴蜷缩在车的一角,肩膀不停地抽动,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厌烦,觉得女人真是麻烦,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他猛地坐直身子,用手指着刘雅琴,大声吼道:“你再哭,我就把你老爹毙了!”

刘雅琴听到张涵这句狠话,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更加汹涌地从眼眶中流出,打湿了衣襟。

但她努力地咬紧嘴唇,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生怕真的激怒了张涵,给父亲带来灾难。

“嗯,不错,这鬼地方,至少比外面暖和多了。”见车内的气氛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了争吵声和哭声,只剩下几人沉重的呼吸声,张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满意地环顾四周,虽然车内条件简陋,但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避风港了。

昏暗的光线中,张涵的目光落在了刘雅琴的脸上,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刘雅婷。

在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之下,张涵不禁暗自感叹,原来这小娘们竟是这般俊俏!

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羽绒服;那双大眼睛因哭泣而红肿着,也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娇妪因恐惧止不住的颤抖,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柔情。

欣赏完这令人心动的面容之后,张涵轻轻地舒展开身体,然后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以防止碰到膝盖,最后将自己的头部稳稳当当地枕在了刘雅琴那修长纤细的大腿之上。

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瞬间传遍全身。

在舒展完自己的身躯后,张涵又将枪套中的手枪放进自己的腰包中,压在身下,手中的这把九二式手枪也未关保险,双手紧握在枪柄处。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不可能进入深度睡眠。

刘雅琴低头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张涵,心中一阵惊慌。

她本能地想用双手将张涵的脑袋推开,但一接触到张涵那凶狠的眼神,她顿时吓得不敢动弹,急忙将双手放了下来。

为了安慰自己,刘雅琴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没事的,只是给他躺一下,他又没动我啥的,没事的,没事的。”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安全的幻象,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很快就会过去。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刘雅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当她抬起头看向父亲的时候,刘振华的眼神却是在示意刘雅琴隐忍。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女儿安危的担忧,也有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刘雅琴,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只有忍耐,才能保全自己和父亲。

刘雅琴读懂了父亲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父爱的力量,让她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坚持下去的勇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张涵的头发上,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过去,她和父亲能够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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