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稳住阵型。”

“胆敢临阵退却者。”

“杀无赦。”

伴随着前排防线中几名基层军官的大吼。

防线上几乎所有的士兵瞬间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紧握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的盯向前方,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最前排的盾牌兵,不时地看向周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他们的眼神在同伴、军官、以及那不断逼近的感染者之间徘徊,试图找到逃跑的机会。

有的盾牌兵甚至已经开始小声地念叨着什么,或许是祈祷,或许是对自己最后的安慰。

长枪方阵中也是哭闹声不断,一些女性长枪手被这紧张的气氛和眼前恐怖的景象彻底击溃,她们的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鼻涕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求求你了,长官,能不能让我们撤下去,我们是女人啊,怎么能让我们女人上战场。”一名女性长枪手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一名班长的裤腿,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声音里满是哀求与绝望。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鼻涕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滴落在积雪上,形成了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

“长官,今天是我生理期,我手上没劲儿啊。”另一名女性长枪手也跟着跪下,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仿佛真的疼痛难忍。

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神中满是无助,期待着军官能给她一线生机。

然而,防线中的军官以及警察,却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女性的哭泣声以及求饶声。

他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防线前方,那里的景象让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沉重。

那七名身着防爆服的感染者已经缓缓推进到了距离防线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它们手中的长刀,刀刃上血迹斑斑,那些暗红色的血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听着这难听的哭声,一个班长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不耐与狠厉,对着跪在地上的女性长枪手就是狠狠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接着,他看着躺在地上痛哭的女性长枪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残忍,冷笑着说道:“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生死之别,现在你们是一名士兵。”说完,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那名女性长枪手的手背上,让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警察则直接拎起一名哭泣的女性长枪手羽绒服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给我站起来!就你来大姨妈啦?我来大姨父了,我都没说什么,再不听话,老子就先毙了你!”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女性长枪手的头部,说完后,他仿佛感觉还不解气,继续用力地踢了她几脚,让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其他女性长枪手更是被军官的暴行吓得瑟瑟发抖,她们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流淌下来,但又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时地瞥向那些冷酷无情的军官,生怕显露出的哭泣声,会引来这些军官更加残酷的暴行。

这时,这些身着防暴服的感染者已经接近了防线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再次缓缓停下了脚步。

它们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似乎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活动筋骨。

接着,身着防暴服的感染者们将右手持握的长刀换由另一只手持防暴盾的左手持握。

这一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因为一只手同时拿着防暴盾和长刀确实有些吃力。

它们的左手紧紧地握住盾牌的把手,同时努力地调整姿势,将长刀的刀柄夹在左手的肘部和盾牌之间,这样虽然不太稳定,但至少腾出了右手来接取其他武器。

然后,它们转过身接过身后那些普通感染者递来的各种武器,其中有锤子或者体积较大的扳手这样的各种工具。

这些原本只是修理东西的工具在感染者们的手中变成了致命的武器,

它们的脸上露出了嗜血且残忍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武器即将带来的破坏。

这些普通感染者也显得异常兴奋,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

随后,身着防暴服的感染者猛地加速,肌肉在厚重的防暴服下紧绷,动作迅猛而有力。

在距离防线不足十米时,它们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倾,双臂猛地一挥,朝前排的防线狠狠扔去。

锤子和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轨迹,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飞向防线的前排。

在扔出手中的投掷物后,这些感染者没有丝毫停顿。

它们迅速调整握刀姿势,将长刀紧握在右手,刀柄深深嵌入手掌,手指紧扣,确保握持稳固。

接着,它们又耸了耸肩,似乎在找寻一个更加舒服的持刀姿势,让手臂和肩膀的肌肉放松,以便在接下来的冲击中发挥最大的力量。

与此同时,它们的左手稳稳地举着盾,盾牌的边缘紧紧贴在身体一侧,使其完全遮掩住自己的上半身以及头部,保护着它们的身体。

随后,它们的身体微微下蹲,腿部肌肉紧绷,准备发力。

然后,猛地向前一冲,沉重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甚至溅起了飘落在雪地上的雪花。

这些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是只在一两秒钟内完成。

从扔出投掷物到调整姿势,再到冲向防线,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充满了致命的效率。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前排的士兵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在距离这么近时,还会受到一次远程打击。

他们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些身着防暴服的感染者身上,突然看到这些投掷物飞来,心中顿时充满了惊恐。

“我靠,还来。”一名盾牌手惊呼道,他的声音在紧张中带着一丝颤抖。

盾牌手们下意识地举起盾牌,试图挡住这些飞来的武器,但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快举盾,快举盾!”一名处在防线中央的排长大声喊着,试图指挥身边的同伴,但他的声音几乎被四周的混乱声淹没。

长矛手们则惊慌失措地后退,他们的长矛在手中摇晃,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少年模样的长矛手声音带着哭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飞来的投掷物,脸上写满了恐惧。

“稳住,稳住阵脚!”一名长矛手班长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稳定军心,但他的语气中也透露出惊恐,“别乱,听我指挥!”

然而,他的命令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士兵们的心中已经被恐惧所占据,整个防线的秩序开始出现动摇。

“砰砰砰!”几声沉闷的声响响起,锤子和扳手狠狠地砸在了盾牌上,或者长枪方阵中。

盾牌手们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盾牌上,手臂一阵剧痛,盾牌在手中剧烈晃动,有的甚至直接被砸飞出去。

他们的身体被冲击力撞得向后一仰,有的直接摔倒在地,盾牌脱手而出,露出了身后的空档。

在长枪方阵中,情况同样糟糕。

一些长枪手被飞来的锤子或扳手击中,长枪从手中脱落,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摔倒。

最倒霉的要数,长枪方阵中第三排的一名长枪手,他原本只是呆愣地站着,却被一把飞来的扳手击中胸口,身上的大衣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缓冲或者防御。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随后口中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向后倒去,长枪随着他的身体倒下,插在了雪地上,枪尖微微颤动。

而在防线的最前排,一名盾牌手则是被一把锤子砸中了头部,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击中处的颅骨瞬间凹陷,身体随即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盾牌压在其身下,仅露出一角。

周围的警察看到感染者近距离投掷武器的这一幕,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前排的一些士兵身上还装备有手雷,可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给他们投掷手雷的时间和机会了。

从专业角度来看,派遣这些警察来担任督战队和中层指挥官显然是一个不负责的决策。

这些警察并没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的训练内容更多是侧重于解决民事纠纷以及应对反恐事件。

而像这样的大规模战场环境,显然与他们的专业训练和经验背景严重不符,导致他们在现场的应对显得十分吃力和不适应。

可也无伤大雅,这些平民本就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呢?

防线中的军官看着急速冲来的感染者先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语气颤抖地大喊道:“盾牌手反冲锋!长枪手迎上去!”

然而,他的声音似乎被瞬间淹没在了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

感染者先锋们如同穿戴重型盔甲的重甲兵,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和力量冲向防线。

它们手中的盾牌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重重地挥击在第一排盾牌兵举起的简易木制盾牌上。

“砰砰砰!”的撞击声不断响起,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士兵的心脏。

简易的木制盾牌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脆弱的枯枝在狂风中挣扎。

有的盾面出现了裂痕,碎木屑如同雨点般飞溅而出,扎在士兵的脸上、手上,带来一阵阵刺痛。

有的士兵的眼角被木屑扎中,泪水瞬间涌出,视线变得模糊,他们只能在绝望中紧握着盾牌,试图抵挡住这无情的攻击。

紧接着,感染者先锋手中的武器又立刻挥砍而下,狠狠地砍在盾牌手身后的士兵刺出的长枪上,钢管在巨大的力量下发出“当当”的金属碰撞声,虽然坚固,但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下,枪头连接处的焊接点被震得松动,有的枪头甚至歪向了一边。

趁着防线中长枪手刺出的长枪被打得偏移向一旁,感染者先锋们举着手中的防暴盾牌,猛地往阵线中一顶,盾牌边缘锋利的棱角直接撞在士兵的胸口,“咔咔”的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

有的士兵甚至被撞得胸腔内脏受损,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啊!”一名士兵痛苦地喊出声,他的身体向后一仰,双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盾阵瞬间被冲破。

在他身后的一名长枪手见状,立刻将长枪向前刺去,大声咒骂着这只冲入阵型中的感染者先锋:“你这该死的玩意,去死吧!”

然而,长枪刺在感染者身上的防暴服上,只是发出一声闷响,枪尖被弹开,没有对感染者造成任何伤害。

长枪手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无效。

感染者先锋似乎被这攻击激怒,它发出一声嘶吼,手中的长刀猛地挥出,刀刃砍向长枪手的头部。

长枪手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长刀狠狠地剁下了长枪手的头颅。

头颅飞出数米远,砸在雪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长枪手无头的身体地站在原地,脖梗处的伤口,“嘶嘶”的往外冒着鲜血,随后缓缓倒下,长枪脱手飞出,插在了雪地上。

而这个感染者并未就此停手,它的眼中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只有对杀戮的渴望。

它挥舞着染血的长刀,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向周围的士兵扑去。

一名年长的士兵试图用盾牌抵挡,但感染者的长刀轻易地砍在盾牌边缘,将盾牌连同士兵的手臂一起劈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却无人能给予回应。

处在后方几排防线中的一名士兵也被驱赶上前,举着三棱军刺向感染者刺去,却被感染者灵活地躲过,反手一刀砍在士兵的胸膛上,三棱军刺落地,士兵的身体向后仰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感染者如同陷入疯狂的野兽,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

士兵们的抵抗在这强大的攻势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他们手中的武器在这场生死搏斗中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而自己也随时可能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在前排防线的崩溃下,感染者们如同撕开了一个口子,开始涌入防线。

后面的感染者也立刻跟上,手中的菜刀、棍棒、斧头等武器挥舞着,对准士兵们砍去、砸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