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身体会选择再生损失的身体部位,而且身体的每个部位是同步再生的,所以大脑会比手臂更早完成再生。”
永井圭在复活之后,第一时间将手臂的断面抵在墙上继续解释道:
“这样一来,本来应该会生成手臂的空间就会遇上障碍物,而亚人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把身体恢复原状的生物!妨碍再生的物体会被再生的身体部位直接分解!所以只要把断臂的截面贴在墙上!无论是多么厚的一面墙都能开出一个洞!”
永井圭解释完,面前的隔离门就被永井圭再生出来的手臂分解出一个洞,一个刚好能允许一只手臂穿过的空洞。
“没什么特别的,亚人每次复活时,体内的子弹和麻醉剂都会消失不见,就像是肝脏会把酒精转变成对人体无害的物质一样,我认为黑色粒子也不过是把障碍物转变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佐藤应该也是使用这种方法杀害的南天仁。”
永井圭说完,便伸手推开门锁被破坏的厚重隔离门。
另一边,就在佐藤即将跑上楼梯的一瞬间,身后一直在追赶他的一只舔食者,就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卷住他的一条小腿,轻轻向后一拉,佐藤就被拽倒在地。
另一只舔食者也立刻跟进,一爪子拍向佐藤的脑袋。
佐藤也马上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朝着扑向自己的舔食者开枪还击,子弹虽然精准地打在那只舔食者的头上,但是却并不能阻止对方前进的脚步。
那只舔食者随后一爪子撕开佐藤的脑袋。
可就在那只舔食者想要品尝自己猎物时,佐藤却突然完成复活,直接将手枪怼进那只舔食者的嘴里,不断扣动扳机,直到子弹从内到外地打穿舔食者的脑袋才终于停下。
那只舔食者的尸体也随之倒在地上。
之前的那只用舌头勾住佐藤一条小腿的舔食者也立刻发力,想要将佐藤拖拽到自己面前。
佐藤见状,马上从背后掏出一把菜刀,干净利落地砍下自己一条手臂,然后立刻开枪自杀。
在被那只舔食者将自己拖拽到身前时,刚好完成复活的佐藤,立刻将手腕处的截面怼在那只舔食者的头上。
随着佐藤的拳头在那只舔食者的大脑里完成再生,最后一只舔食者也被佐藤干掉。
“哕~好恶心!”
做完这一切的佐藤终于从地面上爬起身,从那只舔食者的大脑里抽出自己的拳头,然后折返回去,从一大群深红头颅手中救援田中功次。
天台上的永井圭和户冢彩加二人也从楼顶上一跃而下,在摔死复活后,搭上已经在封闭的大楼外面等候多时的户崎优的车逃离现场。
等三人慌慌张张地逃回安全屋以后,失魂落魄的永井圭突然对着户崎优说道:
“我不干了……”
“哈?等一下!永井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户崎优站起身,既有些愤怒,又有些疑惑地朝着永井圭反问道:
“明明是你和南天仁找上我,说想要跟我合作的,怎么现在你又不干了?!”
“南天仁死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强人类,仅凭赤手空拳就能和黑色幽灵五五开,但他还是被佐藤杀死了,我一直都在为了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而战,结果却显而易见——我并不能阻止佐藤。
所以我决定放弃现有的生活方式,前往别的国家,找个深山或大海,总之是个不会跟社会或佐藤扯上关系的地方隐居起来,运气好的话,只要跳海自尽,我应该很快就会在别的国家上岸。”
永井圭站起身,朝着安全屋的外面走去。
“你要逃走吗?永井圭!”
户崎优脸色一沉。
“没错,我就是要逃走,明明只有佐藤和他的同伴们在闹事,结果媒体却将矛头对准所有的亚人去渲染。到头来,都是国家不好,说什么道德和法律,整天只会把不战当成一种美德,但是他们又偏偏没有能够和平解决事件的能力!”
永井圭咆哮着推开门。
“可是这样的话,还会死很多人啊!”
户冢彩加还想要挽留。
“本来就会有很多人被莫名其妙地杀掉啊!不要因为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就硬是要摆出一副英雄的样子啊!我才不管佐藤会害死多少人!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
永井圭继续咆哮道。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户冢彩加看着永井圭离去的背影,在最后质问道。
“生命?生命的价值不过是会随着时间和地点而发生改变的东西!如果是你的母亲快死了,你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忙,但如果是看到新闻报道国外有几百万人死亡,你也只是会稍微感伤一下而已,明天还是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生命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说我强词夺理,好,那我问你,今天在南天大厦里面,有那么多的安保人员死了,你有为他们哀伤过一秒吗?并没有!你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在南天仁死后,你却开始变得感情用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有人都会无意识地衡量其他人生命的轻重!你也一样!”
“可是……南天仁都被佐藤杀了啊!你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关我什么事?!我跟他不过是合作关系,他死了,合作也就结束了!”
永井圭说完,随即摔门离开。
“永井圭!”
户冢彩加立刻就想要追出去。
但是却被一旁的户崎优拦下:
“别去了,他会回来的,每当我听到一个人,语气如此肯定,我都会觉得,他最想说服的,其实是他自己。”
门外的永井圭此刻正独自走在瓢泼大雨中自言自语道:
“开始新的人生啊,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够不够格算人生啦,但是我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见到任何人了,对了,最后,给妈妈打一通电话吧。亚人管理协会因为厚生劳动省的大臣的屈服,现在已经没有功能了,况且我打完这个电话之后,马上就要出国了,所以也不用担心电话会被监听。”
永井圭寻思着,走到一间移动电话亭之内,拨通自己母亲的号码:
“喂,妈妈,是我,永井圭,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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