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另一头的母亲突然朝着永井圭指责道。
“这个……算是吧……”
永井圭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话说回来,电视新闻上都在报道,你和佐藤是一伙的,不要这样!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永井圭的母亲继续朝着永井圭批评道。
“我跟佐藤不是一伙的,电视上的新闻都是骗人的。”
永井圭继续解释道。
“我想也是,学新闻学学的,你也不像是能干出那些事的人,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保护伞制药公司的大楼外面,你该不会是在跟佐藤敌对吧?难道是因为受到政府的教唆?”
永井圭的母亲继续朝着永井圭询问道。
“差不多吧,我是受到了保护伞制药公司的社长的雇佣。”
永井圭也继续解释道。
“真的是,你明明很聪明,结果却总是在干蠢事!你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去跟佐藤作对!”
“可是……保护伞制药公司的社长南天仁……也是高中生啊……”
“好啊,短短一周没见,你都学会跟我顶嘴了!说!是不是那个叫做南天仁的家伙把你带坏了!在你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跟这些坏孩子一起玩!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妈!我决定放弃了……现在正准备逃到国外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因为想在最后跟你打声招呼,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
“这样才对嘛,逃走才是正确的判断,你没必要留在这个国家继续跟佐藤死磕,恐怖袭击什么的也不是你一个高中生能够解决的问题。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虽然保护孩子是母亲的天职,但是在他们告诉我你是亚人的时候,这就不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单亲妈妈可以应付得了的事情了,即使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当然知道了。”
“既然知道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打这通电话?反正你又不会死,既然知道要做什么了,那就赶紧去做!不用理会父母的心情!”
“是是是!记得帮我跟妹妹说声再见。”
永井圭说完,便挂断电话。
永井圭的母亲在挂断电话后,也朝着永井圭的妹妹——永井惠理子打去一个电话:
“惠理子,圭刚刚跟我打了一个电话。”
“哥哥他说了什么?”
永井惠理子漠不关心地询问道。
“他说他去对付恐怖分子了。”
永井圭的母亲朝着永井惠理子,说出和永井圭的说辞截然相反的话。
“骗人!我哥哥那么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对付恐怖分子,他肯定只是说说而已!”
永井惠理子完全不相信自己母亲的话。
“你的哥哥可不是会个开玩笑的人,或许在你的眼中,他只是个冷漠的人,但是在我看来,圭并没有那么冷漠,他只是个凡事都追求合理的孩子。他在九岁的时候就跟我表明过,说他想要当医生,你知道他为什么想要当医生吗?”
“说是想要治好我的病,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那也不过是他想要提高别人对他的评价的说辞罢了!”
“并不是这样的,如果只是想要提高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的话,圭为什么要在无人的角落里废寝忘食地学习?学习成绩可不会骗人,在去年的高一全国模考上,圭可是以近乎满分的成绩拿下全国第一名,超过第二名整整二十分。”
“那是因为我哥是个天才!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就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不过是个全国第一而已,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这个国家可不只有你哥哥一个天才,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只有付出了常人所能及的努力,才有可能坐上全国第一的宝座。
我以前是急诊室医生,我深刻地领悟到所谓的‘珍惜’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地觉得很重要是远远不够的!光靠想是治不好你的病的,所谓的珍惜,就是要为了那个人付出实际的行动,践行自己的想法!
圭会在自己置身的状况中做出取舍,坚定不移地选择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全力以赴地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就是这样的孩子。你其实也是在替圭担心吧?”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母亲的话,电话另一头的永井惠理子终于哭出声来:
“哥哥他……会怎么样?”
“你的哥哥明明很聪明,总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他却一直在做傻事……”
在东京湾的岸边,永井圭看着眼前的大海,回想起死去的南天仁在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
“南天仁啊南天仁,你干嘛要跟我说‘接下来就全都交给你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啊!这么一来,我岂不是连心安理得地逃跑都做不到了吗!”
永井圭摇摇头,最终还是重新朝着东京市区走去。
另一边,户崎优在永井圭离开后,接到一通医院打来的电话:
“户崎先生,非常抱歉,患者的病情急转直下,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未婚妻,在刚刚因为抢救无效,离开人世了。”
户崎优立刻挂断电话,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来到自己未婚妻的病床前:
“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着病床上仿佛只是在睡午觉的未婚妻,户崎优无助地跪在病床前:
“我那天对你发过誓,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一定会保护你的,我做了很多要是让你知道,肯定骂我的事,真的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户崎优一直握着未婚妻的手,没有流泪,也没有哀嚎,就这么一直静静地跪在病床边,注视着未婚妻的脸,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直到回忆结束,强撑着身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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