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释放出出自己的精神力,厨房里细微的对话声随之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死了。”姜星越闷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也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福莱医生长叹一声,不愿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姜星越的后背。
“好了,快放开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话语里虽带着几分嗔怪,却满是宠溺。
姜星越不好意思笑笑,松开福莱医生。
藏在门后的波尔扑过来,抱着姜星越的腿,兴奋地看着他,咿咿呀呀地发出欢快的声音。
姜星越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弯腰伸手轻轻抚摸着波尔的脑袋。
随后蹲下身子,与波尔平视,轻声问道:“波尔真乖,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听雌父的话?”
波尔跟拨浪鼓似的猛摇头,搂住姜星越的小腿,脸颊贴在他的裤子上,亲昵极了。
福莱医生走到水池边,开始洗水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和脖子上的束缚项圈是怎么回事?”
束缚项圈会抑制雌虫的精神力,压制雌虫实力,一般是雄虫用来惩罚雌虫的工具。
以姜星越的等级,若是精神力没有受到压制,身上的那些伤疤,用不了三天就会好得差不多了。
“是我不对。”姜星越生怕福莱医生对阎墨阁下产生误会,连忙解释。
“因为我,我没保护阎墨阁下,还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所以......”
姜星越说到这儿,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他总不能坦白,自己当初为了救福莱医生,把阎墨阁下扔下,导致对方被梅洛斯蒂安控制,差点让罗德市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在福莱医生的印象里,他们还只是刚成婚、尚在上学的年轻虫。
每天最大的烦恼理应是晚餐吃什么,而不是今天杀谁,明天杀谁这种事。
福莱医生凝视着姜星越慌乱躲闪的目光,不由得沉重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又冲动了?以前就跟你说过,做事千万别莽撞,要多思考,结果都结婚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以后不会了。”姜星越连忙接话。
福莱医生唉着叹气,带着几分无奈,似乎不太相信姜星越嘴里的承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姜星越的脸颊,目光温柔如水。
“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或许能好得快一点。”
“谢谢你,福莱医生,你就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虫。”姜星越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又贫嘴,别在这儿站着了,快去外面照顾你的雄主。” 福莱医生半推着,将姜星越送出了厨房,随后随手关上了门。
他静静地站在水池前,望着那哗哗流淌的自来水,眼神有些空洞。
星越变了。
他能看出来。
以前的姜星越有着少年的傲气,温柔中带着固执和倔强。
现在这些特质几乎看不见了,又或者隐藏着更深了。
是因为那个雄虫吗?
真是不知道这种改变,对星越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福莱医生洗完水果,用托盘端着,小心翼翼地给阎墨送过去。
之后,他又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着手准备今天的晚饭。
由于刚才浮空车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雌虫围观。
福莱医生只好提前关闭诊所,将窗户周围的窗帘都拉上。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闷压抑,或许是因为有一只雄虫在场的缘故,福莱医生坐在餐桌前,望着满桌的饭菜,却完全没有胃口,一口也吃不下去。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想起自己和雄主生活的时候。
都是雄主吃完,他和几只雌侍、雌奴才能上桌吃饭。
这个雄虫确实和星越说的有点不一样。
姜星越试图活跃了下气氛,奈何配合他的,只有波尔。
一桌四个虫,只有阎墨自己动筷子,阎墨吃得也不自在。
感觉自己不像是去丈母虫家走亲戚的,而是皇帝到百姓家庭中视察去了。
阎墨简单吃了几口后,便放下碗筷,说自己累了,想休息。
姜星越连忙起身,将他送到自己的房屋卧室。
“我在这里等你,去吧。” 阎墨伸出手,揉了下姜星越柔软的金发,眼神里透着温柔与体贴,“你们好久不见了,好好聊聊。”
“谢谢您,阎墨阁下。”姜星越欢喜地扑到阎墨身上亲了他一口,随后飞快地跑回诊所了。
阎墨孤独地坐在狭窄破败的卧室,晕黄的灯光下,三只飞蛾像是被关在门外的孩子,围绕着那冰冷的灯泡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
他轻轻叹了口气,关掉灯光,倒在硬邦邦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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