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斜阳的余晖如泼洒的金漆,肆意地将九王府寝殿的茜纱窗染成了醉人的琥珀色。光影摇曳间,仿佛为这肃穆的王府增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寝殿内,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药香。闻心兰身着素纱中衣,身姿温婉而专注地俯身拨弄着药炉。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娴熟,可她后腰处的素纱中衣却早已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肌肤之上,隐隐约约透露出几道暗红的红痕,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残忍印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此时,李云轩斜倚在青玉枕上,他的眼神虽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如鹰。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闻心兰松散的发髻,那支曾经在他昏迷时被她拔下当作药杵的青玉簪,此刻正斜斜地插在发髻间,几缕碎发黏在她雪白的后颈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王爷,该换药了。”闻心兰的声音轻柔而温婉,宛如黄莺出谷。她端着药碗,缓缓转身。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她忽觉腰间一凉,原来是李云轩不知何时已经扯住了她的束腰丝绦。

李云轩的玄色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缠着纱布的箭伤,那纱布上还隐隐渗透着血丝,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开口道:“先给本王看看你的背。”

闻心兰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而李云轩的眼神却始终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要将她内心的防线彻底击溃。

药炉之上,蒸汽氤氲,丝丝缕缕地升腾弥漫,仿若为这一方天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药香与热气交织在一起,萦绕在闻心兰和李云轩周围,让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而微妙。

闻心兰立于榻旁,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耳尖更是红得如同案头那艳丽的珊瑚摆件,仿佛是被这药炉的热气给烘染而成。她的指尖轻轻搭在杏色外衫上,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抗拒。

“伤…伤早好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蚊蝇,却又在这寂静的寝殿内清晰可闻。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涩,仿佛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李云轩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与关切。 “那前日是谁在药房疼得打翻三回玉杵?”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刚说完,他便突然咳嗽起来,胸腔剧烈地起伏着。随着咳嗽,胸口处的箭伤又渗出血来。

闻心兰见状,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她急忙上前去扶,脚步慌乱而急促。然而,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李云轩却顺势一拽,她娇弱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朝着床榻坠落下去。

“啊——” 闻心兰惊呼一声,月华锦外衫在坠落的过程中滑至臂弯,露出了她白皙的后背。而那背后,一道道狰狞的冰棱刮痕触目惊心。最深的那一道,自蝴蝶骨蜿蜒至腰窝,宛如一条扭曲的黑线,结着暗红的血痂,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挣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闻心兰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羞涩,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起身,想要遮住那不堪的伤痕。而李云轩的眼神中,则闪过一丝心疼与自责,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想要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为她驱散所有的伤痛与恐惧。

李云轩看着闻心兰背上狰狞的伤痕,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责备,忍不住脱口而出:“胡闹!” 那声音虽带着怒意,却又藏着深深的心疼。

他的指尖轻颤着,缓缓伸向闻心兰的脊背,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可当指尖触碰到那凝着的药膏时,他的情绪似乎瞬间失控,用力稍大,竟碰碎了那层药膏。

一旁,鎏金匣缓缓打开,里面的祛痕膏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珍贵。这祛痕膏原是北疆贡品,得来极为不易,是李云轩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用赫赫战功从皇兄那里特意讨来的,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呵护眼前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

“疼就咬这个。” 李云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说罢,他将自己的手臂塞进闻心兰的唇间。那独属于李云轩的气息,萦绕在闻心兰鼻间。

当药膏触碰到伤痕的那一刻,闻心兰浑身猛地一抖,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避。那伤痕仿佛是一道敏感的开关,每一次触碰都能唤起曾经的痛苦记忆。

李云轩见状,动作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紧接着,他温热的唇忽然贴上了闻心兰的蝴蝶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闻心兰的全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