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本就不大,这村子里闹鬼的事儿啊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久之后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知晓了此事。
特别是甲大叔一家,甲大叔的媳妇儿还没从小孙子之死的悲痛中缓过劲儿来,不知怎得,家中的两个孙子又前前后后染了病。甲大叔的媳妇儿忙得手忙脚乱的,现在每天一到晚上,住在甲大叔一家隔壁的邻居就能听见她喋喋不休哭喊着自己的命可真苦啊。
“我呸——还不赶紧把这些尸体的五脏六腑给我挖出来,弄完好早些回去给我爹交差!”村长的儿子拧着鼻子、厌恶地挥了挥空气,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把钉死在地牢墙壁上的尸体一具具给拆了下来。
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几个大汉从背后抽出砍刀,正欲将尸体的身体剖开,刀锋触及僵硬的尸体只留下了一道并不算显眼的痕迹,让几个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大汉慌了神。他们做这事儿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面,血肉之躯遇上锋利的砍刀,居然连边角的皮肤都未削下来。
“怕什么——直接砍啊!”村长的儿子大骂了声、壮起胆子夺过大汉手里的砍刀,不由分说地在其中一具尸体上连砍了几刀。可惜不管他怎么砍,尸体仍是安安稳稳躺在地上宛如是陷入了梦乡的活人。
地牢的大门“嘎吱”一声,不知何时给风吹关上了,顿时牢内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闻针可落。轻微的呼吸声回荡于此,村长的儿子怒不可遏吼道:“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啊,看老子不弄死你!”
“你要弄死我啊,真的吗。”
清脆空灵的嗓音传入耳畔。村长的儿子只觉得脊背一凉,好像有一只没有温度的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立即挥舞砍刀,回头看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回头做什么,抬头啊。”
那声音又来了。村长的儿子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去。地牢的天花板上有一张皱巴巴的鬼脸,吓得他捂住了眼睛,抛下砍刀,拔腿连忙向地牢外奔去:“放我出去......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不能害我!”
地牢的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他只能铆足劲敲打着门板,敲不动了就用脚踹。可门板锁得严严实实的,他已经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也只凿开了一点缝隙。
“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为何不来杀呀。”少女挑着一盏红灯笼笑盈盈出现在他的面前,摇曳的烛火衬得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格外骇人。
放在大白天,谁见了不得说一声真是撞了鬼了,何况是在黑漆漆的地牢当中,简直能把人吓得生魂出窍。
村长的儿子瞪大了眼珠子,颤颤巍巍伸出了手指:“是你、居然是你!”是在甲大叔家里闹事的那一伙儿人,不对,他呆愣地望向地上的尸体,自言自语呢喃:“你们已经死了!难道还要继续祸害活人吗,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吓我!”
“小伙子,要不要我重新教你一遍无冤无仇是什么意思啊。”少女蹲下身子,单手支棱起下颚,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他,晃了晃手腕子,露出了藏在袖子间的小刀。
“林因酒,他从前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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