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儿虽然心里如此想可赵德芳却从未如他所愿反而只是与卫姝相视一眼面含浅笑的望着她道:

“李姑娘,既然如此那我不妨也找丞相说说你来了我四王府,举止亲密,届时丞相会不会怀疑,你是本王故意放到他身边去的呢?”

李青儿完全没有想过赵德芳会如此反击她只是脸色一白,起身怒视着他,随后才冷哼一声:

“我本来是想告诉王爷,丞相不打算与王爷斗下去了可四王爷这番话分明就是瞧不上丞相,既然如此,就请四王爷好自为之,若想自保就别多事。”

赵德芳与卫姝面面相觑,眼中根本没有李青儿这个人,气的她脸颊通红,拂袖而去。

可直到李青儿出了王府,卫姝的脸色才阴郁下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侧眸凝视着身边坐着的赵德芳许久才开口道:

“王爷你说这李青儿她会做什么?”

赵德芳神色如常,倒是没什么可担忧的,唇边一抹笑意,对上卫姝的视线,执起她的双手:“不怕,比起暗箭伤人,她既在明处,也好防着她些。”

听到赵德芳如此说,卫姝觉得也是这个理,虽然脸上终于见了晴,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伺候,卫姝为了保护王爷,特地向元帅告了假留在了四王府。

初夏四月,荷塘里荷叶田田,而且已经有隐隐的花苞从荷叶中探了出来,亭亭而立。

一场初夏的急雨来临,打破了不少的荷叶,荷塘边凉亭里的赵德芳与卫姝相对坐着,面前摆放着的是已经开局的棋,卫姝眉头紧锁,手中捻着黑子,一时吃不定该落在何处。

赵德芳倒是自在的很,手中的纸扇轻摇,视线温柔的落在卫姝的身上:

“七郎最近好像往卫宅跑的时间比较多啊。”

卫姝点点头,终于落下一子:“是啊,八妹也常来,我在四王府保护王爷,金娥留在府上,七郎与八妹排风还能陪着她玩儿挺好的。”

赵德芳执起白子,拦住黑子的去路,顺手将死棋捡了出来。

卫姝一脸懵的看着赵德芳将黑子丢进自己的棋盒里,有些颓丧:“我就说了我学不会,不学了。”

赵德芳浅笑着将棋子一颗一颗捡起来搁进棋盒里:“好,不学了。”

见着赵德芳如此纵容着自己,卫姝也赶紧坐正了身姿:“算了,为了王爷,我学就学了,万一以后要是有谁比我会下棋,王爷就跟人家走了,我还不得干瞪眼啊。”

赵德芳眉头轻蹙,笑了笑:“小姝吃醋了?”

卫姝轻哼一声,并未正面回答她的话,只听着雨滴落在荷叶上的声音,瞧着雨幕中走来一人,赵德芳神色微敛,目视着护卫前来。

护卫看了卫姝一眼,这才行礼道:“王爷,打听清楚了,魏王明日一早离京,圣上让他留守西京,但是,将魏王的几个儿子都留在了京城。”

卫姝默默地望着赵德芳的脸色渐渐沉寂下来,这才看着护卫道:“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明日王爷要去送送魏王。”

护卫抱拳揖礼,随即离开。

卫姝起身走到赵德芳的面前,柔声道:“王爷也不必忧心了至少魏王能够保住性命?”

赵德芳叹息一声:“嗯,能够保住四叔一条命,也不枉德崇为四叔求情了。”

卫姝温柔的笑着:“王爷倒是想求情,奈何自身难保,是不是?”

赵德芳抬眸看着卫姝,笑容明媚,多年的相处下来,她早已洗净初始的冷漠,此时的卫姝越发的有了人情味儿。

他执起卫姝的手,掌心贴在面颊之上:“嗯,明日你随我去吧。”

卫姝应着:“好。”

一夜的风雨,晨起时石板路上急着水,屋檐上的水聚成一滴落进水槽发出动人的声响。天空中已经积着似散未散的乌云,屋宇上更是一层薄薄的水雾。

一袭圆领青衫的赵德芳站在王府大门前,而他的身后跟着一身月牙白锦袍,做男装打扮的卫姝,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朝着城门外驶去。

等赵德芳他们赶到的时候,大皇子赵德崇已经到了,正与赵廷美说着话。

见着赵德芳来,赵廷美的脸上便扬起了笑意,道:“方才才与德崇说起你,你便到了。”

赵德芳与卫姝一起向赵廷美揖礼一拜,随后才道:“四叔,此去西京千万保重。”

赵廷美笑着拍了拍赵德芳的肩:“此番连累你了,是四叔考虑不周,德芳,潘丞相在朝中一家独大,圣上又忌惮你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圣上还是对你放心不下,若是可以,不如抽身出来,做个闲散的王爷,一如我,做个西京留守,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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