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道:“可那老乞丐是无伤哥哥恩师,他姓颜,名讳志祥。”说着又将颜师父收哥哥为徒,如何教哥哥武艺,如何隐姓埋名,暗中帮扶等事全都说了。”
张玉听得暗暗叫苦,只觉颜师父在宋哥哥心里如此之重,自己处心积虑,想与他一起,却无心铸成了大错,他师父虽不是我害死的,却是因我而死。他即便嘴上不说恨我,心里亦会怪我。想到此时,心下一凛,如堕寒冬,又觉那日宋哥哥对爹爹下手容情,他心里并非无我,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戚然说道:“宋哥哥,是我对不住你师父,害死了他,你心里一定恨我。”见无伤不发一语,又道:“颜师父一定不是爹爹杀的,一定另有隐情。”
灵儿听三人对话,心知百损师父传我的极炙大法,依阴阳两仪之道炼化体内阴阳二气,附有玄冥烈火寒热掌法,难不成爹爹的师父是百损师父所害。
无伤见潇湘四侠凝神打坐,只觉他们四位与颜师父相似,都存一颗侠义之心,爱屋及乌,不由得心生侧隐,说道:“四位大侠,今夜我传你们内功心法。”四人敢恩戴德,称谢不已,是晚无伤助四人打通奇筋八脉中的任督二脉,又传授四人内功诀要,他长年修习混元真经与无相神功,对人体奇筋脉络,气血运行之道早已驾轻就熟,传与四侠的内功法门,虽非混元真经这般深奥,相较别派内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围着火堆,凝神运功,四下里空气爽朗,草木清新,四侠两处大脉已通,经一夜运功,次日清晨,只觉精神奕奕,所受之伤也似全然好了。四人各自试了试平生所习外功绝技,身法、力道已是今非昔比,只觉这般武艺临敌,即便以一对十,亦不在话下,止不住跃跃欲试,要随师父宋无伤闯立名万。无伤见四人生龙活虎,笑道:“诸位内功方当起步,伤势并未痊愈,当需静心练功调理才是。”四人经他提醒,顿感伤处隐隐生痛。”
说话间,方菁柔催促众人启行,一行人骑了烈乌门所赠的骏马,沿小道西去。潇湘四侠对无伤等人十分恭谨,执马护在身后,不敢有丝毫怠慢,沿途敬奉饮食,如侍师长。
无伤一向洒脱,有些过意不去,又听他们师父长、师父短的,只觉别扭。说道:“任大哥,诸位,我们虽名为师徒,实为挚友,我敬你们为人,况且我等年纪相当,往后便以兄弟相称,有何不可。”任天塌惶恐说道:“师父便是师父,弟子几个拜入师门,自当尽孝,以兄弟相称,如何可当。”
尚云飞亦道:“大哥说得不错,今生能侍奉师父、师娘,实是我们师兄妹平生幸事。”张玉笑道:“我不是你们师父,亦不是师娘,为何对我这般恭敬。”她瞅了瞅前边的方菁柔,信低声道:“可比对那人好多了。”厉旨冲道:“张姑娘是师父朋友,也似仙子一般的人物,我等自当以礼相待。”
张玉听他说得真诚,眼神中流露出敬仰之色,却与王府中的侍从敬畏之情全然不同,别有一番礼遇,女儿家性情,不禁有些欣喜。灵儿思及昨晚张玉所言,有些郁郁不乐,四人相继与她谈心,皆称小师妹,一路上听他们聊些江湖趣闻,武林轶事,倒也舒畅,一时抛却了心中烦闷。
众人心中所想,方菁柔倒也全然不曾在意,只是不时催促众人赶路。无伤问及张玉,百损道人、桑措活佛、宫本信胜等人十年来武功进展如何。他言道:“桑措大师与宫本先生功夫虽有些进境,却不及百损道人,他不知在何处习得一身怪异武功,非但内力大增,身法、招式也是大有进境,他们时常与爹爹切磋,桑措活佛与宫本先生已不是百损道人对手,有时甚至连爹爹也敌不过他,爹爹说此人深藏不漏,并未使出全力,皇帝特穆尔十分器重于他,封他做国师,授上万户府,那百损道人沐猴衣冠,在朝中势焰熏天,此番剿灭西南各派,便是他的主意,哥哥见了此人,定要小心为上。”
无伤曾听冷炼霜提及,百损道人早年偷了长白山师门密笈极炙大法,难不曾,这十年来,他已炼成此功,可冷姐姐曾说,此功法十分难练,除非有三四十年内功底子,火候未到,盲然修练,只会走火入魔,当年百损道人遭受重创,内功全失,即便受了冷姐姐菩提身血,又岂会进展如此之速,只觉诧异,他与若男琢磨了良久,皆是茫然无解。若男忆及灵儿曾和百损道人共处一室,往日问及,她只说百损道人传了她些武功,二人并未深究,此番听张玉言及,越想越觉不安,因惦念着无伤安危,她眉尖紧锁,只觉事有蹊跷,灵儿自辟邪山庄回来之后,确是有些古怪,时常半夜里悄悄练功,一定是她衣衫里间的大无相功心法,已被百损道人获悉,只觉不管怎样,定要问个明白,灵儿她自小心性纯真,指不定是被百损道人骗了。”
抬头看时,见她与潇湘四侠有说有笑,但听任天塌道:“小师妹还有什么愿望未了,说来听听,看看大师兄能否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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